“你认为这个防护壁能保护你多久?不如乖乖认命,或许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冉镜冷冷说着,身后的四个男人也走近将裴谦路团团围住,似乎蓄势待发。
“那你直接来杀我就好,干吗还浪费灵力?”
裴谦路反问,他记得秦泠曾说过对普通的攻击含坨是无法防护的,它所防御的只是威胁到他的灵气。
“我可没有被血弄脏手的习惯。”
“在你手下死掉的人又何止三两个?居然还会怕弄脏自己的手,真是笑死人了。”
裴谦路讥讽回道。
含坨的力量渐渐变强,身体的压迫感在削弱,呼吸也不再那么困难,看来秦泠赐予含坨的灵力确实不弱。
只是为何心头难解的异样迟迟徘徊不去……
冉镜根本不屑与他贫嘴轻蔑道:“哼,一个灵魂被禁闭五百年的懦夫又懂什么?琴炎,你的嘴再硬可惜每次终究都难逃一死,这次让你死在我的手上,你也可以了无遗憾。”
“你在说梦话吗?”
裴谦路悻悻然横了冉镜一眼,他可没打算这么早就丢掉自己的性命,怎么说17岁生命就结束,还太早。
掌心握起胸前的含坨,心中不停默念:再强一些吧!
一定要支持住,要替你的主人好好保护我……像是感应到他的呼唤,含坨所造出的防护壁慢慢扩大,将近在咫尺的冉镜也逼得后退几步。
森冷望着面前碍事的屏障,冉镜不再多说无用的话,继续用灵言来增强咒缚的力量,与含坨的灵力直接对抗。
许久,他的额角滑下汗珠,气恼暗想,只是与一块灵石作对,竟然耗费他这么大的力……
裴谦路看着执意不肯放弃用灵气攻击的冉镜,对他的执着不知是感谢还是好笑。
若是他们五人一起上前,他就是再强也敌不过,偏偏这个明明毒如蛇蝎的男人坚决不直接攻击,也不让那几个被控制的人有所行动,倒像是在别扭什么,是对自己强大的灵力绝对有自信吗,那又怎会弄到这么辛苦?说古代人愚蠢还真不是一点点……裴谦路无奈暗道,是不是该抓住时机上去给他一拳?
然而偷闲的想法没能持续多久,心头徘徊的异样感尽数汹涌而出,小腹瞬时如被烈火焚烧一般疼得他站立不住,浑身气力似乎被戛然抽空,难忍的捂住肚子蹲下,凝结的汗珠开始颗颗滴落。
好难受……嗓子好象干的快要冒火,眼前的东西也开始看不清楚,意识在模糊吗?怎么能在这种时候……
“咳!”
猛地一口鲜血吐出,血液的突然流失竟仿佛让他全身的燥热减轻一些。
呼吸又开始困难……裴谦路艰难的喘着气,面前几个男人的身影已经捕捉不到,还是自己现在连视觉也无法控制了吗?发生这样的事,是那块该死的玉在捣鬼吧……裴谦路恼怒的想着,想要站起来却再次咳出大口鲜血,这次非但没令他感觉轻松,反而明显感到又有另一股压力直逼他的身体。
这是那个亡灵的咒缚……他能感觉出。
低头却惊愕发现一个令他措手不及的事实。
坠在他胸前含坨原本纯白的石身上,不知何时沾染上了鲜红的血。
含坨本是绝对纯净的灵石,受不得污秽,猛然被人体血液染红,灵力也削弱大半。
冉镜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更加强了施在裴谦路身体的咒缚,绝不再留给他回转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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