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赤呆愣住。
鱼落看着訾槿可怜兮兮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喜宝,你去回琳妃,说三殿下扭伤了脚今日就在太平轩歇了。”
“主子可是……”
喜宝的后半截话被訾槿瞪了回去,喜宝惟有领命而去。
“其实……其实不必……”
君赤想说,其实他能自己回去,在訾槿杀人的眼光下闭了嘴。
就寝之时鱼落作了难了,她想让訾槿跟她一起睡但喜宝死活不愿,说主子还小,怎能如此早就与女子同床。
訾槿又不愿意与喜宝睡啊,此事就算訾槿愿意,鱼落也不会眼睁睁地看訾槿与一太监同床。
后来商量来商量去,喜宝与訾槿一致同意,和三皇子同睡。
鱼落死活不愿,后又想不出说服众人的理由,总不能为此暴露了訾槿的性别,暗怪訾槿自己没有身为女儿家的意识。
临入睡之时,鱼落将訾槿拉到偏僻之处道:“如若主子喜欢三殿下也不是不可,但三殿下母妃并不受宠,又被娘家当成了弃子,只因生了三殿下才封了妃子,现今连贵妃都不是。
三殿下又身有残疾,日后的大宝之位,三殿下并无能力,但如若主子跟了三殿下就不一样了……”
“哈哈……哈哈……”
訾槿被鱼落一番话说得差点笑晕过去,心中暗道:自己好歹也奔三张的心理年龄,如若自己前世结婚早的话,如今孩子都该这般大了,又怎会对一个十岁的小毛孩动心。
顶多是看他好看又香软乖巧又听话想抱抱罢了。
鱼落被訾槿笑得恼羞成怒,再不愿与訾槿说一句话。
訾槿也不在意,喜滋滋地跑回卧室,钻进君赤早已暖好的被窝里。
君赤忙让出位子给訾槿,訾槿心情愉悦,轻轻地抱了抱君赤笑出了声。
君赤不知訾槿在笑什么,但从訾槿将他背回来治伤喂饭,君赤的心中便有了小小的悸动。
打小自己与母妃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和欺凌?父皇以前还临幸母妃的时候,宫人们对他们母子还算可以。
自打四年前父皇不再来看她们母子以后,连稍微得势一点的宫女和太监,都能给他们母子白眼。
不知从何时开始,母妃也病了,病得连自己都不认识,有时看见他就如看到仇人一般,拿起鞭子发疯地抽打。
从母妃疯狂的眼神当中能看出来,母妃是恨他的……母妃还有他可以恨,可那么多人,他能恨谁呢?他该恨谁呢?的2b
君赤迷迷糊糊地又朝訾槿的怀里钻了钻:终是暖和了。
“主子,主子该起来了。”
鱼落的声音在訾槿耳边响起。
訾槿翻了个身脑袋直接扎进身边的人的怀里。
“主子!
你不起来,三殿下也要起来。”
訾槿方才迷糊地想起,身边还有个人,但今日又不上课起那么早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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