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御抬眸看了眼西乐的脸色。
“呵,你怕什么?你怕本……宫不会带她回去吗?”
西乐冷笑一声,逼视着锦御。
锦御迅速地低下头:“属下不敢。”
“寐魂与惜魄可有带回?”
锦御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高举过头奉上。
西乐迅速地起身,拿起锦盒,缓缓地打开。
一株仿佛才被摘下的碧玉色的嫩草,与一颗血红色的药丸,静静地躺在盒中。
“属下以为……主子还须三思而后行。”
西乐神色一转,凌厉万分地看向锦御:“那你以为该如何?”
“皇上当初冒了极大的凶险,并未想过要拿回……将来若得知此事,只怕……惜魄虽能保住她的性命,但若同寐魂同时用的话,只怕那人会疯癫致狂,更甚者四觉全失,生不如死……属下还请主子三思而后行,将来若后悔……只恐已晚……”
“皇兄的东西,本宫帮他索回又有何错?!
……此事我既敢做,自是不会让皇兄知道,不然本宫要那鱼落作甚?……为得到寐魂与惜魄死了多少人,你是知道的,本宫岂能让它们成了无用的废物?……本宫既然敢给她用,自是不会让她疯癫至狂,更不会让她四觉全失。”
西乐似是在说服锦御,又似是在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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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对她若全是仇恨,又怎肯连着十几日输送内力给她……此时悬崖勒马为时不晚,莫要待到……”
“住嘴!
本宫走到今日,凭的便是对她的那些刻入心髓的恨!
如今好不容易让本宫等到了,你却多加阻挠,是何居心?!”
西乐面目狰狞神态癫狂,一掌拍在桌上,大声喝道。
“属下不敢。”
锦御迅速地低下了头。
訾槿手抱着一盅汤,趴在桌上沉沉地睡去。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立在自己的身边,努力地想睁开双眸,无奈眼皮却如坠千金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西乐伸手挪开訾槿手中依然温热的参汤,皱着眉头将訾槿扶到床上躺好,待一切备好。
锦御神色异常复杂,端着一碗冒着烟的汤药走了进来,放在西乐手边的桌上。
西乐温柔地执起药碗,优雅地嗅了嗅,余光看向訾槿,嘴角勾起异常妖娆的笑容:“小哑巴,起来喝甜汤了。”
锦御木着脸走到桌边,端起桌上的那盅汤,眸中满是挣扎之色。
西乐执起汤匙将第一口汤药,喂到了訾槿的口中,嘴角笑意又深了一分:“甜不甜?这药草可是五百年才出一株,甜香异常呢。”
睡梦中訾槿,似是赞同一般,舔了舔嘴角。
“主子!”
锦御慌忙托着那盅汤,走到西乐身边,“厨房说这参汤……是她独自一人忙活了两个时辰给主子熬的……主子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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