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嘛要介意对方是用哪里喜欢他啊?
「小秦,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让你对我有很大意见。
」
抚摸着秦朗的面颊,易耀凌轻轻诉说着:「但事实上,介意那件事的人不止你一个,它同样也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所以我才想,温柔的对待你一次,把那根刺拔出来,对我们俩都会比较好。
」
听着这番话,秦朗越发恍惚起来,瞪着眼睛讲不出。
「就这一次……」
易耀凌拿鼻尖在他颈窝拱了拱,语调优柔得简直就是勾引,「以后你就会了解了,那天那样子真的不是我想,那种事也并不那么可怖的。
你给我这次机会,我不会再让你遭罪受了,我只是想好好喜欢你。
」
「……」
尽管没有唾沫,秦朗还是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可想而知有多忐忑。
完了,他有一点点被说动……
喜欢,朴朴素素两个字,为什么听起来却这么不能抵挡,似乎每一次都被说到了心坎里面去。
秦朗感觉自己就像被逼到墙角的老鼠,面前是一片片的捕鼠器,让他怕得要死,可又忍不住垂涎搁在夹子上的奶酪……这只老鼠从没尝过奶酪的滋味,突然闻到那种逼人的香气,真是死都想吃。
不过,易耀凌是他的奶酪吗?或者是夹着奶酪的铁丝?
他要进退维谷,而易耀凌就反复召唤他往前走。
「给我机会,嗯?让我把那根刺拔掉,好不好?」
「我……」
「好不好?小秦。
」
「你……一定……要……拔轻一点……」
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总之讲完之后,听见易耀凌兴高采烈的回答:「一定!
」
……秦朗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这一次,他如果不能美美地享受到奶酪滋味,就真的是死无全尸了。
因为他好像也有点学会了……那两个字……
早晨,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把秦朗从睡梦中吵醒。
他伸手摸了半天都没摸到手机,才想起手机还在裤子里没拿出来,而裤子现在应该正躺在地上。
睡眠本来就有点不足,害他情绪糟糕得很,暗骂一声shit,老不甘愿的爬下床,捡起裤子掏出手机,接通:「喂,哪个鬼?」
「鬼?好你个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
一听见这平时很优美,但每次凶起人来就让人发毛的声线,秦朗立时一个激灵,清醒了大半,干笑几声:「哈哈哈,老妈啊,早啊,早。
」
「早什么早,现在都几点了?听刘嫂说你昨晚没回家睡,到哪里疯去了?」
「没有去疯啦,就是……」
说不出口的事实,秦朗干脆转移话题,「对了老妈,怎么就回来了?不是昨天才走的吗?」
「废话,生意谈完不就回来了。
哼哼,老实交代,是不是我回来让你很失望啊?巴不得你爸和我在外地待越久越好,这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