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祥硬挺着坐起来,摇头笑道:&ldo;没什么。
坐久火车,累了。
&rdo;&ldo;哦……可不是。
&rdo;傅仰山立刻做恍然大悟状,然后伸手拍了拍前面的司机:&ldo;快点快点!
&rdo;又回头对荣祥笑笑:&ldo;咱快点回去,也好让兄弟好好歇一歇。
晚上我预备了点薄酒,给你接风。
&rdo;荣祥咳了一声:&ldo;唉……让傅主席费心了……&rdo;&ldo;兄弟你如此说话,可就显着外道了……&rdo;傅仰山说到这里,发现荣祥已经有些目光散乱,表情也木然起来,便当即住了口,转而继续催促那名司机快开。
这一行汽车终于停到花园府邸大门前时,已是下午一点。
车门砰砰的打开关上,可叹诸位名士皆是老而愈健,下车分外麻利,所以都有幸见识了这位荣将军因为毒瘾发作而瘫在车中的景象。
幸而傅仰山及时的找来了荣祥的部下--------就是那个平日里时刻不离身的小孟。
一针吗啡注射下去,两分钟后,荣祥自己下了车。
晓得自己刚才是出了丑,所以格外要表现的不在乎。
他照常的同周围的人点头致意,这时傅仰山一边在前方引路一边随口问守门的司阍:&ldo;二爷准备的怎么样了?&rdo;司阍是个老头子,他毕恭毕敬的答道:&ldo;二爷和几个电工正在后面花园草地那儿呢,说是要在草地上架电灯,晚上舞会时照亮。
&rdo;傅仰山一听这话,不禁心里暗骂自己这个弟弟是烂泥扶不上墙。
自己让他留在家里布置安排是不假,可是这个时候,人都到了,他倒在后面鼓弄上了电灯。
这么一来,他怎么把荣祥介绍给他。
荣祥现在就是个刚出锅的馒头,自己家不上去趁热吃,就让别人抢走了。
&ldo;快去把他叫过来!
&rdo;他指使司阍向后面花园去了,又转头对荣祥解释道:&ldo;我的二弟,一直仰慕兄弟你青年才俊,想要结识结识,这不,听说今晚有宴会,他亲自去看着人布置,生怕弄得不好。
&rdo;荣祥神采奕奕的笑道:&ldo;傅主席的弟弟,果然也像傅主席一样好客。
只是我既来叨扰,又要烦你全家一起忙碌,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
&rdo;&ldo;没有没有,你肯来我这里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rdo;傅仰山说到这里,忽然眼睛一亮,指着楼前一个快步走来的男子道:&ldo;这个就是舍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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