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灯火通明的别墅,车内是他缓缓散开荡漾的笑意。
陆少言的好看,是模糊性别的美,却没有一丝娘气。
冷白的皮肤,上挑的桃花眼、线条流畅挺立的鼻形。
淡色的薄唇,看起来冷清薄性,却偏偏在勾起时,勾人晃眼,妖孽至极。
他一直说自己是小狐狸,狐狸精。
他却不知道,自己妖孽的道行,不及他十分之一。
三月初春桃花开,都不及他眼底一丝笑容来的明媚好看。
玲珑强撑着镇定,默念20遍神经病,才没被他勾引的失了神。
心思刚落地,便又听他慢悠悠的道:“都说祸不及妻儿,你觉得,我动他儿子,是不是挺没有底线的?”
玲珑一脸“你有病”
的表情看着他,语气极其坦荡自然:“商场如战场,一招差错便是满盘皆输。
成人的世界,哪来的和气生财。
互相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才是生存法则。
这次陈德标若是真的落个沦落街头的下场,也只能说他技不如人。”
陆少言这回是真的笑了。
不是微扯着嘴角,浮于表面的虚假笑意。
而是真真实实的,开怀大笑。
甚至整个胸膛都起起伏伏,看起来笑的格外开怀。
玲珑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他,忍不住问:“陆爷,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难道是突然有了良心,要放人一马?”
“怎么可能,”
他顿时收了笑意,打开车门,一只脚已经踏在了地面上。
车外路灯散过一束光芒,照在他半截侧脸上,光影明灭间,像是撒旦在世。
“爷只是确认一下,你是不是跟爷一条心的。”
“那爷,你确认了么?”
他轻笑一声,含着浓郁的满意。
“爷确定,你跟爷一样,是个黑心黑肝儿,没有底线的人。”
陆少言进了别墅,玲珑开着他的车回了家。
她降下车窗,点了一根儿烟,猩红火光明灭之间,后视镜上倒映出一点影子。
女人勾着红唇,媚眼含笑,多情妩媚间,没有半点怜悯。
妖精之所以迷人,是因为她没有半点人类的同情心。
这是她在陆少言身上学到的下午1点50多,公司各部门高层陆陆续续往会议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