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璟为人正直,针对的只有她一个,对其他人都极为宽容友好,他肯定不会搞太大的事,最多暗中做点手脚,让她难办,所以她是极为放心的。
樊璟对曼曼无可奈何,转而幽幽地盯着顾清疏:“你认真的?顾清疏,我请你去死好不好。
你且等着吧。”
顾清疏摇摇头,一脸无辜,双眸却没有任何感情,“哪敢啊,要死的话,还是请樊堂主你先吧。
毕竟我是个祸害,得遗千年呢。”
樊璟将她推出了门,拉着曼曼进屋,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默默地思考人生。
他都刺杀了,结果就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不是她图啥啊。
曼曼看着蹲成一团的樊璟,思考一番,便和他一起蹲在台阶前。
“疏姐姐今天好怪,怎么感觉脾气变好了。
按以前的做法,不应该是把你打成一团丢去岑…师父那吗。
她上次都差点把你打——”
死了。
“唉……”
事出反常必有妖。
“璟哥你在想什么。”
“想她今天在什么癫。”
曼曼看向樊璟,一脸认真:“我们还是等师父回来救我们吧。”
樊璟看着地板,无趣的在地上画圈圈,心里想着该如何不坑到旁人,又能让顾清疏吃瘪。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顾清疏刚来到玄刹门时与他并不相熟,她以前任左护法的项上人头证明自己的实力,冲到教主的大殿上声称要当新的左护法,那时除了教主和岑酌,没有人欢迎她的到来。
她也花了几年的时间才能坐稳这个位置,让众人承认她的实力,甘愿为她办事——除了樊璟。
或许是因为他和右护法交好,右护法与顾清疏不睦,他也在右护法影响下暗带着一丝情绪,总有些看不惯顾清疏的所作所为。
例如,岑酌待她极好,但她从不领情;杀人手法太过血腥残忍;睚眦必报;阴郁偏执;打人从来都下死手。
其实细细想来,这些事在玄刹门这个地方再正常不过了,但偏见形成太久,厌恶也就成了习惯,每次想她也总会往坏处想。
原来的顾清疏确实是不招人喜欢的,她不爱交朋友,甚至觉得就不应该有朋友,任何情绪都只会拖累她,感情甚至会在某时某刻成为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她不需要这么危险的感情,也没必要。
一个至情至性,一个偏执无情,本就不会是一条路上的人,也不该有交集,若是碰上,便会是两个极端。
差,则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好,则是无情之人终有情,学会爱这世间。
顾清疏安排好樊璟后便回到了她的住处,系统就像关机了一样,只留了一句珍惜生命,自行探索便再没有了反应,她现在也很迷茫,没有系统的指引,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她在这个世界没有亲人朋友,像一朵漂泊无依的柳絮,不知该去往何方,不知道原来的顾清疏是什么个感觉,没有来处,没有去路,无枝可依,只怕是孤单透了吧。
她细细地探索着脑海中陌生的记忆,却现怎么想都回忆不起来顾清疏十六岁之前的记忆,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旦有想要触碰那段回忆的想法,脑仁便剧痛无比,眼前也开始迷糊,好似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