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个俯卧撑对于祁浪来说不算什么,他平时也能轻松拿下。
但总教官摆明了要找茬,让他单手oo个俯卧撑还不能换手,祁浪做完之后,右手基本等同于报废了,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总教官着他,他喘息着,和他遥遥对峙,绽开一抹倔强又挑衅的笑。
“行,祁浪是吧,我记住你了。”
总教官指了指他,转身离开了。
白禾比祁浪好不到哪儿去,被罚跑三十圈,付思惟追着总教官好说歹说,能不能减免,或者让他代跑。
总教官睨了他一眼:“付思惟,之前还不想当教官,三推四阻的,没想到这么心泛滥,你这样宠学生可当不好教官。”
“男生就算了,折腾几下没问题,她是女孩子,三十圈真的太多了。”
付思惟神色担忧,但不想让总教官怀疑什么,改口说,“要是出了问题,我多少也要背处分。”
“处分不到你头上,要罚也是我。”
“能不能算了。”
总教官望了望白禾单薄的身子骨,她跑得踉踉跄跄的,也怕她身体撑不住。
既然付思惟的台阶都已经递过来了,他也久顺势而下,把惩罚降到了圈。
军训时间结束了,穿迷彩服的同学们一个个跟饿狼扑食似的飞奔去食堂。
白禾还没结束,迎着夕阳和微风奔跑着。
祁浪做完俯卧撑,往草地上随便那么一趟,大口地喘息着,视线却不自觉被那抹单薄的身影所牵引。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望着她迎风奔跑的倔强身影。
她熟悉他的一切,他追求完美,保持优秀,无论是品格还是学业履历,他都保持no,很累,但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从小就在竞争的环境中成长,妈妈想让他远离争端的漩涡从而平平顺顺地长大,将他送去了南湘市。
无数个孤独的深夜里,祁浪辗转难眠。
他不甘心只做普通人,凭什么,他又不是争不过,所以他努力成为最完美的那一个。
而在白禾面前,他可以是有瑕疵的祁浪,她永远是他最最忠实的观众,哪怕他没有做好,她也会用力鼓掌。
寻寻觅觅这么久,最想要的那一个,原来就在身边。
只能…当朋友吗?
祁浪躺在草地上,着逐渐暗沉的青蓝色天空,想到了毕业那晚送出去的那块巧克力。
秋千架下喂了她一块,另一块揣在了她的包包里,害怕她当场拆了吃所以没有告诉她,等她回去之后就会现。
拆开巧克力外层包装,薄薄的锡箔纸上有一张小小的贴纸,写的是——
晓天色暮云,
这句诗的下一句,就是他的告白,但他不敢赌白禾对他也有意思。
如果没有,那就真的太尴尬了,所以他的表达是如此含蓄。
要是别的什么女孩,祁浪早就上了,被拒绝了大不了当陌生人。
对于白禾…祁浪不敢赌,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
后果。
如果她对他没心思,以这位尴尬星人的脾气,估摸着只当没见。
但如果不是他的一厢情愿,白禾会给他消息的。
那晚祁浪等了她一夜。
而果然…前者应验,她只拿他当密友,绝口不提此事,半点意都无。
祁浪无所适从。
……
终于,白禾实打实跑完了十五圈,最后一圈她几乎只能用走的,脸颊红得都不自然了,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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