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莉诺勾唇,自嘲的笑,几秒后,又没什么期待的闭上眼。
那人的嘴巴不停。
完全打断了静谧。
“你应该答应柏得温王子的爱慕。”
她的声线是笃定的、不容置疑的。
“他对你那么好,你一定会爱上他的。”
埃莉诺笑得安详,如果在身后勾勒出一双饱满的羽翼的话,应该会是一个善良的天使。
锁骨下的峰峦缓慢起伏,天使的想到一个人。
达芙妮。
一周过去,她还没回来。
她睁开眼睛,再次侧颜看那片尽头的斑驳的明亮的海域。
公主的使命就是和王子幸福地生活下去。
泛着金光的枣红马拖着四轮马车,颠簸于崎岖的山路。
埃莉诺托着下巴,凝视窗外的大教堂发呆,白色网状小礼帽和手套让她看起来像一位饱受爱情折磨的公主。
镶花边的窗帘半掩她的眉目,若隐若现,捕捉不了。
这足够让街道的单身汉们遐想她是否待字闺中。
她的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赠她爱情陷阱的坏男人。
坏男人现在正仰头抵靠在马车上清眠。
明显突起的喉结足以吸引她的眸光。
可这一次,她强忍着一眼也没有看他。
就连余光也没有。
此刻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不是陌生人,不是对手,不是朋友,更不是恋人,说不出的吊诡。
马车经过圣洁教堂前悬着的大钟表时候,钟声在整点响起。
那是国王游戏结束的晚上。
迄今八个小时以前。
烟把黑夜,烫了一个洞。
他松开她的下巴,离开她的唇,哄闹中依旧保持着惯有的冷漠决绝,像一块泡在热水里却怎么煨也煨不化的冰。
极地严寒的冰。
他睨着她自然形成的腮红和天生的红唇,倏忽有些烦躁的皱眉。
没人知道他是否因内心的动摇而惶恐。
他粗暴的将她拉到门外暗处,还算顾及她的薄脸皮,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谈。
他背对她,听不出一丝人类的情绪,“……我永远厌恶蠢女人。”
埃莉诺被吻的七荤八素,大脑晕乎乎的,无法正常运行理解他的话。
他偏头看她,表情很难看,“我不喜欢你。”
“也不可能喜欢你。”
这大概是他和她说话最多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