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嗯,走了。”
“没有胡闹?”
“没有。
对了,小姐让我把这个还给您。”
他接过自己的玉佩,放到荷包里,在嘴边吻了又吻,荷包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气息、温度。
“小九,你也走吧。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
“不,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无论您是仙还是妖我都跟定您了。
再说,多少狐仙最终都堕入了魔道,大人,其实做一只狐妖也挺好,随心所欲,何苦挖空心思去庇护一群白眼狼。”
“够了,别说了。
如果有一日,她知道我的双手沾满了她同类的鲜血,一定会很难过。”
“那……不如我们去找花灵?她一定有办法救您,而且她对您一直怀有爱慕之情。”
“可惜晚了,没有机会了。”
狐仙举着荷包,手指轻轻摩挲,描绘她绣的鸳鸯图案。
过了半晌,才幽幽地说了一句“她……已经叫了我的名字呀。”
此话一出,小九吓得蹲坐在地上,掩面而泣,他无法想象大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为她谋划了这一切。
无论他这些年对大人、小姐如何叮嘱,最终还是逃不脱这情结。
7(he3)月明星稀,晚风轻送,拨一丝清弦,奏一曲悲欢离合,倾一盏美酒,吟一首缠绵缱绻。
从此以后她的喜怒哀乐都与他无关,形单影只的人只配对月伤心,临风落泪。
他抬头深蓝的浩瀚星空变得漆黑沉闷,如他笔下的浓墨山水,单调乏味失了所有生机。
浓厚的思念地压在胸口,让人痛得无法喘息。
凉亭的地上酒坛倒了一地,狐仙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去想她,才不会迷失在可怕的梦魇里。
只不过第二天清醒后,头痛欲裂,即便如此也好过撕心裂肺的痛。
狐仙痛不欲生,整日全靠酒精麻痹自己,小九怎么劝都没有用,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几日。
这日,小九正在收拾地上摔碎的酒坛,急促的敲门声,让他撇下手中的活去开门。
一个道童打扮的孩子,手持一本名册,点名要见狐仙大人。
小九挡住了门,眼前的人趾高气昂,哪家的孩子竟如此无礼?这几日,他的心情也不好,这下发泄桶自己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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