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舒砚冰凉的手指滑过他的耳朵,轻捏了一下,像是掐中了什么穴位,顿时让宫熠觉得头不晕了,精神振奋了起来,仰起脖子看见他那一对清凉如水的眼眸,闪了闪神。
“没事吧。”
他语调轻缓地问,似乎也没有多么担心。
但宫熠知道他是跑上来的,心里还是拔丝一般啃出了甜丝丝的味道,笑容舒展开来,摇摇头笑了:“没事,就是有点吓到了,电梯停的时候我还真怕它会突然失重掉下去呢!”
话音一落,岑舒砚微蹙的眉头就拉起了更高的弧度,转身对着薛恩华道:“前辈,受了惊吓想必会影响唱歌的水准,我先带宫熠回家休息如何,等他好转了,明天再来补上今天落下的工作。”
薛恩华眨眨眼,眼睛饶有兴趣地在他俩之间逡巡,稍微一点头刚想问他们需不需要人护送一下,却看到岑舒砚拉起宫熠的手就往安全通道走去。
温文尔雅的岑少也有发急的时候么?有趣啊。
大神摇头晃脑看了半天,大手一挥,招呼身后的工作人员回去,“走吧,今天就只录我的部分好了。”
于是第二天,这天蹲守薛大神的记者因为没什么八卦好写,就码出了一个大标题:“薛大神爱心膨胀提携后辈,疑为kfv最新力捧神秘新人?”
引起一片波澜,招惹kfv门口的鸟枪大炮一夜之间增加了一倍。
林让再次充当了一回司机,载着岑舒砚和宫熠回了家。
中途,岑舒砚在一家药店门口下车,不知道买了些什么。
一到家,倒了杯白开水放在林让面前,岑舒砚就转身进了厨房,烧了一锅水,不知道放了什么进去,十几分钟后端出来一碗有些黑乎乎的东西,递给宫熠。
宫熠疑惑地看着这碗中药似的东西,问:“那个,给我喝的?”
岑舒砚点头,放在他手上,神色比以往严肃了好些,道:“这个汤压惊最好,一滴不剩,全喝了。”
啊?宫熠脸色为难地捧着这碗汤,不想喝,但是岑舒砚并没有退让的意思,直直看着他的眸子,只微然抬高了下巴。
宫熠深吸一口气,心说管它是什么呢,一气喝光,舔了舔嘴唇,发现味道不是那么差,并不觉得很苦。
“也不难喝嘛,舒砚,这是什么汤呀?”
他摸了摸胃,还当真挺舒服的。
岑舒砚的眸底晕染开一片云雾消散的光影,把碗接过来放在桌子上说:“酸枣仁、灵芝粉和一点百合,煮沸了的……这汤叫什么名字我还真忘了,不过以前在军中……哦,在野外受凉受惊了大家都会煮来喝,很管用的。”
林让在旁边听了挠耳朵,惊讶地问:“岑少你还当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