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熠诧异地挑起眉梢,“对他,你还给什么回礼!”
岑舒砚的嘴角还保持着润洁光滑的弧度,慢条斯理地拿起手边的手杯,说:“前天,你不是找出来一个青瓷碗碟盛了点儿那澡豆面儿,放在厨房里说洗手用的么,我刚巧清理厕所呢,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聂臣彬来了我当然要以礼相待,就立刻倒了一杯水给他。
他问我这是什么,我便好心告诉他,是你特意给我做的。
然后,我准备去切点水果招待他,再出来时就发现这一碟的面儿都没了,他的水杯也空了……”
宫熠头顶上瞬时飞过一只黝黑的乌鸦,嘎嘎嘎嘎嘎!
“噗,那然……然后呢?”
宫熠没憋住笑,明白岑舒砚心里对聂臣彬是一只窝着火的,无奈找不到机会教训他。
今天可好,谁让聂臣彬不长眼地往他枪口上撞呢!
岑舒砚抖了抖衣摆道:“他咳嗽了几声,脸都青了。
问我这味道怎么那么怪,不甜不咸却有股子浓郁的中药味。”
宫熠眯缝起眼,忍俊不禁地趴在他腿上,笑得肩膀乱抖,“那你怎么说的?”
“我生性实诚,不会撒谎,当然是告诉他实话了。”
岑舒砚的眼角分明勾勒出一圈狡黠的笑意。
宫熠张大了嘴,迟疑了片刻,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把他柔顺的发丝挑起一缕,在食指上绕呀绕,忙不迭地点头:“嗯!
不过舒砚,我给做的东西,还是你一个用的好,给别人,那可算是浪费了……”
岑舒砚浅笑低眉,似笑非笑看着他道:“不觉得我这么做,很幼稚么?”
想他外如青竹内如兰,竟然也会用这种方法捉弄人。
宫熠却对他笑一脸欢欣得意,抚上他的耳朵吹了口气:“才不,我喜欢!
舒砚……我现在,想要你吻我……”
他这兴致是确实有的,但宫熠也只是随便说说,不指望岑舒砚真的会吻下来。
再说林让还在这儿你呢,岑舒砚一向不愿在人前和他过于亲密,这是他性格使然。
可让宫熠没想到的是,头顶上忽然就笼罩下一片阴影,嘴唇上微凉的触觉碾轧深入。
岑舒砚不但吻了他,还伸长手臂搂住了他的腰,泰然坦荡,毫无避讳。
毁人要不倦,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