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旅馆下的河流上,似乎也刮起了阴冷的寒风。
警察是一个小半小时后才抵达旅馆的,因为山间的小路非常不好走,他们接到电话时又只有两个值班的老民警在。
这方圆几百里的住户一向相安无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凶杀案,连打架斗殴都很少,突然遭遇着这种事,老民警都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只得匆忙给顶头上司打了电话,在镇上的刑侦小组到来之前,他们先上来看看情况。
希声在门口,见到的就是这两位将近五十岁的老民警,一位姓张,一位姓任。
听闻希声是位侦探,两位老民警不知觉稍稍松了口气,他们一辈子没遇上过这么棘手的案子,节骨眼上有个侦探在那也是好的。
希声一看他俩的表情,就知道不能指望了,只好带着他们先看了看凶案现场,然后让所与人都召集在一楼饭厅里坐下,等他两位老民警来做笔录。
“咳咳……首先来说说你们各自的行踪吧。
那么,从夜月开始好了……”
他们显然早就认识司徒夜月了,看样子还挺熟。
可能是看出了希声的疑惑,司徒夜月端上几杯茶后,便说:“我来这儿接手这座房子开旅馆时,多亏了张伯伯和任伯伯帮忙,各类手续才办全了的。
那我就先说了……从吃完晚饭说起可以吗……嗯,晚饭过后我就去收拾了桌子,帮着尤叔又一起清扫了厨房,然后就开始打开锅炉的热水阀,你知道我这里是烧锅炉才能有热水的……白天张婶和李婶和把锅炉里的水烧满,晚上可以直接用。”
“嗯,苏平是第一个洗澡的?”
司徒夜月没有太长停顿地回答说:“是的,因为他要看魔术比赛,其他几位也不反对,就让他先洗了……他洗完澡就留在这里看电视了,直到九点多钟节目完了,他才上楼的。”
“这样说,当时那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了?”
擦了擦眼角,司徒夜月点头:“是的。”
“他上楼之后,你做什么去了?”
“哦,我当时关了电视,准备检查好门窗就回房睡觉的,刚好那时沈希声和尹沉夏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和我说了几句话。”
她思路清晰地说着。
希声跟着点了点头,“是这样的,没错。”
“那他们上楼之后,直到你听见楼上枪声的这段时间,是呆在房间里吗?”
司徒夜月摇摇头,说:“不是的,我回房犹豫了一会,觉得还是去洗个澡比较舒服,就拿着衣物去浴室了。
等我洗完澡出来坐在这边擦头发,忽然听见了枪声。
但我迟疑了一会,才走上去的……”
“为什么会迟疑呢?”
任警官觉得奇怪地问她。
“其实,是因为昨晚和前晚也响起过枪声,但是并没发生什么大事,所以今晚我听见枪声时就想着是不是又来恶作剧了,这才迟疑了一会,不紧不慢地走上去的。
走到楼梯口听见他们的喊声不对劲……才跑起来。”
她这段说辞应当说是滴水不漏。
希声和沉夏,还有田岢和许斑也都看见了她方才半干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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