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继业可是甄玮嫡亲的舅舅,他怎么敢的。
“我,我父亲知道我在这里。”
宝玉听得此言,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更是不由叹息,面上却只道:“秦表姐,你先不要多想,今晚先在我那里好好睡上一晚,万事明日再说。”
待宝玉将秦姑娘在外书房安顿好,承安亦回来了,瞧见宝玉站在书房外,忙上前请了安,说道:“世子爷已经安全送回行馆了。”
“嗯,可知道大爷那里如何了?”
“大爷他们还在院子里搜,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出来找,不过,那位皇太孙似乎已经离开了。”
“行,我知道了,今儿我也乏了,先回房休息罢。”
却说,甄宝玉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属实是有些疲累了,待回了自己在甄老太太院子内的房间,一向伺候她的大丫鬟寒烟亦早就在房内等得急了,生怕出了事情,见人回来了,确如见了凤凰一般,连忙拉了进来,说道:“这是到哪里滚了,弄得这般样子。”
说罢,就嘱咐小丫鬟子们取来热水、换洗衣物等等,一面给他宽了外裳,一面说道:“瞧这衣服脏的。
呀,这还破了,缺了个衣角。”
而后又笑着说:“老太太还时常念叨着,说哥儿长大了,愈发稳重了。
瞧今日这样子,可不还是个孩子吗?”
甄宝玉被寒烟这般念叨着,却是真有些臊得慌,毕竟自己实际年龄确实不小了,如今这般面目到确实是想刚从泥里滚出来的,但却仍然笑说道:“我这是有正经事做呢,你哪里懂。”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要是您再不回房,我就要派人去寻你了,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要是下次还这么着,我非要和老太太、太太说说不可。”
宝玉笑着,假装求饶道:“好姐姐,你饶了我罢,也就今儿这一遭了,我也不想再来一次。”
见着他如此,寒烟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摇摇头,服侍着他洗漱了,又给了他干净的里衣让他换上,便出去了。
而寒烟对于自己这位爷不让伺候着换洗这件事情,也已习惯了,虽然起初的时候,她也很怀疑这么个小孩儿,是否能够将自己收拾干净。
却说到了次日,宝玉早早就用了早膳,向老太太和甄应嘉夫妻请了安后,就往外书房去了,只说要去看书。
待到了外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听得里面的声音让他进去,方才推开了门,问道:“表姐昨夜歇得可还好吗?因为这次的事儿,确实不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我只让承安给表姐准备了热水,他一个男子,说不得有些粗心,若是照顾不周,还请表姐见谅才是。”
“我很好,多谢表弟费心了。”
因为昨夜之事到底太过惊险,她一时间也没好好看过这位表弟,今日瞧着他这言谈举止,处处之礼,倒是一点不像一个五岁孩童,只羡慕如今的甄夫人,倒确实养了个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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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不知这位秦姑娘作何想法,只请她到桌边坐下,略思忖了一番,说道:“论理,这事情原也不该由我来问的,只是到底表姐如今在我这里,我总应该尽些心思。”
“我知道表弟心中有诸多疑问,其实事情也没什么不能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