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宝玉开口,那小厮便先行礼,又道:“小的乃是扬州知府林大人府上的家丁,那日陪着甄公子往瘦西湖上去玩,正瞧见了这两位公子。”
“你怎么会是林大人府上的?”
“甄璟幼时常跟其母去林大人府上作客,想来两位夫人或许有些交往,如今他一人来扬州,自然会去林府拜访。”
未等别人说话,刘先生便先解释道。
“既如此,你便说罢,只说你自己看到的便好。”
“是。”
那小厮点头应着,接着道:“小人十日前奉老爷之命,陪着甄公子去瘦西湖游玩,当日公子在岸边便碰见了这两位公子。
小人见他们说了会子话后,甄公子便走了回来,随后其余人陪着他登船,小人则留在岸边照看马车等物。”
“嗯。”
院长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可看见林侨二人什么时候上了船。”
“回先生的话,因为我在岸边也并没什么事,便只靠坐在马车边上,四处看着,自然也见到了这二位公子。
大概在甄公子登船后有一段时间了,约莫将要黄昏之时,这位公子……”
小厮说着,又指了指孔信,接着道:“这位公子似乎又碰到了一位好友,几人交谈了一会儿,便一起上了船。”
“你看,这不还是登船了吗,林侨,你有什么可说的,平时装得正人君子一般,竟在船上和人勾搭起来,如今人家找上门来,竟还不认。”
“未做之事,为何要认。”
林侨这样说着,那跪坐在中间的女子,似是又被触碰了什么心事一样,淌眼抹泪起来。
宝玉不听他再说些别的,只向另一位小厮示意,让他接着说。
“回禀先生,小的那日跟在甄公子一同去了瘦西湖,也登了船,只是在另外一艘小船上。
当时因为甄公子在一处地方赏荷花,不让我们跟着,就让船夫将这小船行得远了些,却刚好见着这两位爷站在船边,似是和人起了什么冲突,因为我们知道这是甄公子的朋友,便回禀了他,然后行船过去,将他们二人接到了我们船上。”
“你见到他们时,是什么时间?”
“那时天刚擦黑,因为我们老爷当时叮嘱过,说让甄公子早点回府用晚膳,所以并没有在瘦西湖久留。”
院长听着点了点头,瞧着地上的女子,厉声道:“林府二人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的学生在船上停留时间不长,且中途与船上之人起了冲突,并不是相谈甚欢的景象,又怎会发生你所述之事。
既无证据,又无证人,我便容不得你随意攀污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