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舟仍旧一副懒骨头的样子,半躺在沙上,抬脚踢踢坐他脚边的徐海洋:“还是你这家伙漏的嘴?害怕那什么‘八百蹲’,找阿擎告了密?”
“冤枉啊!”
徐海洋举起双手直喊冤:“我有这么没人性么!
何况约他小媳妇吃个饭,也不是什么坏事啊,我为什么要告密?”
“那就奇了!
那家伙到底在防谁啊?要说没防谁,我才不信!
那顾绪我瞧着怎么都不像是会对员工热情大方的人,比赛期间天天食府营养餐,比赛完了还请员工五星级豪华游,这真是他的作风?”
“我也觉得不是。”
沈之砚接了句。
将泡好的茶,斟到四个被子里,一一分到各人跟前。
赵赫双手抱着臂、闷声不吭地坐在单人沙上,心里闪过一个级不爽的念头:贺擎东那货在防他。
知道他对那丫头有想法,来了京都,竟然想方设法地连面都不让他见。
亏他还一度羞愧来着,对兄弟先看上的妹纸一见钟情,害他不得不把这份情愫苦苦压在心底。
可他还没怎么着呢,那家伙倒是先防上了。
赵赫越想越阴郁,最后,牙一咬,行啊!
既然你都防上了,我要还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你花的这么多心思了?
腾地从沙上坐起,捞过茶几上的墨镜,朝三人说了声:“我有事,先走了。”
“咦?”
三人齐齐转头看过来。
江宜舟纳闷地问:“不是还要一起吃饭的吗?你有啥事儿这么急,来的时候怎么没听你提过?”
“嗯。”
赵赫握上门把手的同时,低声回了句:“临时冒出来的事儿,可能要出城一趟,回来再找你学习金融投资。”
……
航班抵达宏安机场,前来接机的自然是贺迟风俩口子,不过禾曦冬也在车上。
一看到禾薇,先扑上去抱了再说:“想死你哥我了,你不在家,我一个人没劲透了。
要是再不回来,我都想飞去京都看你了。”
禾薇:“……”
爹妈不是人哦?
而且她每天都有打电话来,好几次都听她娘说:“你哥又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可见,男人的话真心不靠谱。
禾曦冬要是知道自个儿小妹心里在这么腹诽他,绝对举双手喊冤。
他是好几天不在家没错,可那是被他师傅喊去接受博大精深的古玩知识了,真不是他娘说的撒野不着家。
师傅不喊他的时候,他哪一天不是乖乖蹲在家里琢磨他们家那个木器网店的?
说到网店,禾曦冬搂着妹妹的小肩膀侃侃而谈:“……网店取名‘禾锦记’,你觉得怎样?寓意为‘禾记锦绣’,你要觉得不好,咱再改……你不在这几天,我把阁楼上的成品,全都拍成照片放上去了。
我买了个相机,还在阁楼上做了个布景,把你买的那几盆花也都搬过去了,日光灯换成了白炽灯,拍出来的效果不错哦,连老师和师母,都赞我有摄影天分,是吧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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