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玦语气如常,丝毫不在意。
“就算是寻仇,也跟你、跟整个西州都毫无关系。”
“怎么没关系!
是他先攻击我们的啊,”
盛钧儒握着拳愤愤道,“要不是我们西州人不懂拳脚,那个暴徒肯定就死在我们手里了!”
“多说无益,他的身份特殊,客死西州的消息不日便会传出城去。”
律玦悠闲地坐下来,语气轻松,仿佛在讲述别人的事情。
“你们只需将我交出去便可,他们不会为难西州。”
“那怎么行!”
突然大柯与众人簇拥在门外,不知人群里是谁先出了声。
“你是守护我们西州的英雄,怎么可以让你独揽责任!”
“就是!
本来就是那人莫名其妙攻击我们西州,我们这是正当防卫!”
……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律玦插不上嘴,心里却有些暖暖的。
“好了大家!”
盛钧儒站在石桌上喊了几声,“当务之急是该考虑怎么把那群人糊弄过去。”
律玦瞟了他一眼,总觉得他在胡闹。
“大柯!
先去压制住异域商人那帮人,这段时间不能再售卖线路了,不管多少钱都不可以!”
盛钧儒又向大众们交代着。
“大家一定要留意近日出现的陌生面孔——不管是干嘛的,都要报到盛府来!
决不能出现一个漏网之鱼!”
待人群都热血腾腾地散去后,律玦才不紧不慢地向盛钧儒分析着。
“能为唤玶寻仇而来的人,自然是修仙之人,我当日凭尚不精湛的仙术,方可独闯沙漠,对他们来说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盛钧儒却噘着嘴,不服气道:“能拖一会是一会嘛……”
律玦见他那副模样,也不忍心再打击他,便也就由着他来了。
“你不好奇我和唤玶有什么纠葛吗?”
盛钧儒坐在他旁边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看着更难受,干脆自己先开了口。
“好奇啊,可是我害怕,不敢问。”
律玦刚想笑话他平时不是有什么就问,丝毫不考虑自己的脾气,便听盛钧儒又开了口。
“我怕勾起你不好的回忆。”
律玦愣了愣,才调整了情绪,漫不经心地几句话便概括了他十来年的人生。
“我是孤儿,是云绘宗的怪胎,唤玶不喜欢我,自我有记忆起,他便一直欺凌我……”
“某次同宗切磋时,他想对我下死手,我反抗了,于是被师父逐出宗门。”
他冷笑了一声,又开口道:“按照宗门的道理,我大概是不可教也的叛道逆徒吧。”
“我倒觉得哥哥这样才算是有血有肉的侠肝义胆之人。”
盛钧儒一脸崇拜又心疼地望着律玦。
“人呢,必须敢于拆毁自己所囚困的围篱,从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