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只当是自己的女儿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知道不麻烦别人了,但这身体不适不是小事,还是要谨慎点,于是便一直劝着。
劝了好一会,珍珠才勉为其难地答应让和风诊脉。
床幔里面的人斜靠着床头坐起来,将手臂伸到外面。
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那藕白的手臂上,莫北笙却注意到了从床幔下露出来的头。
虽然露出来的不多,但就从这么一点看,也瞧得出质极好,乌黑亮丽,仿若黑色绸缎扑在床上。
和风诊治了一番,有了结果。
再看莫北笙和聂无双,聂无双微微颔,和风便告诉村长诊治完毕,可以出去说了。
村长恭恭敬敬地将几人引到外面,他还很好奇明明是和风一个人在看诊,为何非要三个人进去,但眼下着急知道女儿的情况,便没有多问。
“仙师,我女儿情形如何?”
“村长不必担心,令爱没有大问题,就是身体有些虚弱,需要多补补。”
村长夫妇面面相觑了好一会。
村长妻子眼眶红,“这平日也没短她吃喝的,怎么就虚弱了?”
村长安慰着妻子,“不怪你,是珍珠自己老是想着吃多了胖,总是不吃东西。
前一阵子她确实吃得少,还没有咱家大黄猫吃得多,回头我说说她,让她不可再如此了。
你晚上给她弄碗鸡蛋羹,她爱吃这个。”
趁着村长和妻子说话的空档,徐晔凑过去问和风,可有什么现。
和风笑着,小声道:“是有点现,不过聂师姐应该也现了。”
徐晔一惊,这么说珍珠还真有问题?
离开了村长家,徐晔迫不及待地问到底什么情况,珍珠到底是不是病了。
和风摇头,“从脉相上看不出病症。”
徐晔一愣:“那是怎么回事?”
莫北笙没回答,却反问徐晔,“你说你算是看着珍珠长大的,那对她应该很是了解。”
徐晔点头,“可不是,这孩子虽然骄矜了些,本性却也不坏,她跟我妻子交好,小姑娘心思多,也挺会哄人开心,我妻子很喜欢她。”
“那你以前可有注意到珍珠的头怎么样?”
莫北笙勾着嘴角,“那就有问题了,今日我看到珍珠的头从纱幔下面露出来一些,不仅漆黑如墨,而且光滑柔顺,有这样一头头,不知道得有多少女子羡慕!”
珍珠大受打击,在那之后好长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村长爱女如命,自然心疼坏了,想了好久终于想到了个办法,重金收购女子头,一定要黑亮柔顺的。
虽说身体肤受之父母,但若是家中穷困,也还是有人愿意卖出头。
收了头之后,村长就找手艺人将收来的头做成套给珍珠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