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人更年期。
“正好,我今儿中午留在这铺子吃饭,庆祝一下你和姜姑娘的喜事,顺带庆祝一下风花派成立。”
姜叙已改往日深沉作风,行为也偏向与风琮称兄道弟的,手搭上风琮肩膀,和人一同进小院。
雪缓缓落着,碰到树干时,便加快了落下的度,堪比雨落。
姜笺将醒未醒之际,手在被褥里不知摩挲什么,窸窸窣窣声音不断,嘴里还嘟囔着,“风琮,人呢。”
长久以来,这是她每日醒来必嘟囔的一句,次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买菜去了。”
这么久过去,她也没怎么习惯,醒来风琮不在身侧。
食指碰了下鼻尖,连带着打了喷嚏,姜笺手抻着床榻,朝外半坐着,身后那扇窗子虽关的掩实,可木窗总会有缝隙,寒风时不时徐徐推进,她感觉不到冷意,却感知得到身后乌往一侧飘去。
施施然下榻梳洗,出门,方知放眼望去,朦胧一片,簇雪飘香,梨枝覆雪。
刚好风琮和姜叙进到院里,她手心一把摁在栏杆浅雪上,身子也俯在栏杆上,“姜大夫,怎么今日也来了。”
她听到院外二人交谈,亦听到风琮疑心。
再观姜大夫和风琮勾肩搭背的,确实奇怪,但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风琮和姜叙脚都搭上厨房外的台阶了,二人一同回头高抬。
“阿笺,你醒了,今儿中午咱吃肉。”
风琮晃了晃手中拎着的整只鸡。
“小阿笺,我带了药酒来,今日庆祝你俩百年好合,待会可要一醉方休。”
姜叙手指一抬,手中多了三坛白瓷灌盛的酒酿。
“姜伯伯客气了。”
是有点怪异,可到底姜叙从未骗过她,再三救她救风琮,甚至在六界中,她只有姑妈还有姜叙两个长辈,和风琮一个爱人,疑心的话没落在她脑海中。
姜笺一溜烟也跑进厨房里来,却被两个大男人轰了出来,这不她坐在那处凉亭里,正在喂仙兽吃食。
“你说,你怎么就不长呢?”
她拿着一点加了生油的大米喂鼠兽。
鼠兽叽咕两声,能听懂,吭不了声,任凭它的主子拍了它两下脑袋。
姜笺闲得慌,喂完仙兽,她就着地上干净的雪擦了擦手,手支在鬓角,倚着美人椅昏昏欲睡。
晚上睡着时,她总爱往风琮怀里钻,但等风琮睡着后,她才离去,收魂,只留下那个支离破碎却又拼凑地紧的泥娃娃。
约莫两刻钟后,一桌浓香四溢的菜肴香气,令姜笺提起厚重下裙,小跑进厨房。
雪落泛泛,几步路留了不少在姜笺丝上,甚至卷睫上也挂着几片。
风琮布好碗筷,感觉身后有人来,转身入眼便瞧见一个衣着浅蓝色的襦裙,外披一件同他挂在一旁的外披颜色相同的大氅。
这是他拉着她去买的,唯独大小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