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笺手心一直轻轻打着木栏杆,“嗒嗒”
作响,抬眸入眼是白云苍穹,“天意要人亲口承认才可以。”
也就是她若想让天意精准的劈到每一个害雪月派的人身上,就得让人亲口承认这事才行,不然她怎么非要把风琮推到风口上,让往事再演。
风琮轻“嗬”
一声,是笑也是无奈,“这是怕劈错人吗?”
“男怕娶错妻,女怕嫁错郎,哪里都一样。”
姜笺知晓风琮心中为她打抱不平,劝慰道。
她话锋挑的明,风琮接的也快,“我娶的姜笺,不是妻。”
他的阿笺不必被贯于他的妻子,而是一直是姜笺称之。
一提这个,姜笺就抿唇,她听不懂也听不懂,“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因为姜笺就是姜笺。”
风琮手指在她鼻尖滑了一下。
不一样便不一样吧,姜笺没再打岔。
少顷,二人来到望江灵均铜门处,朱红门上霜满夷,寒意逼仄不闻声,梢来凛风灌心田。
姜笺自问有了泥娃娃塑的人身,不曾感过世间凉寒,天意凉她倒是感了个十成十,下意识抽手拢了拢衣袖。
“我搂着你。”
风琮比姜笺更冷,他身上温度骤然下跌,加上姜笺身子本就寒凉,须臾,他身子就到了冰点,长睫上挂了霜寒。
姜笺一下子跌在风琮胸膛里,“看来是进不去的。”
看人脸色霜白,拉着人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渐暖,她身上的寒气消散,恢复如初。
风琮乌上结的霜茬慢慢在衣衫上留下道淡淡的水痕,他缓过劲来,夸天意:“不容小觑。”
“我也头一次见。”
姜笺以前只听神域里神树说过,天意不是天意,凡为利行之事,人可逆天行道,但天意从不能为,若为六界章程为之倾覆,颠倒众生,或不复存。
姜笺和风琮十指相扣顺着望江灵均的桥廊出来,走过一片林子,就看见住在附近的百姓背着行囊,搀着老弱,一同离去。
风琮随机逮了一个壮年袖上衣衫,没逮着,倒是撕了壮年一块布料下来,“不是,你这衣衫是纸糊的。”
他不是耍赖不赔,而是太过夸张,一扯就破,穿多少年了。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拽下来我衣衫上的一块布料,反过来怪我衣衫是纸糊的,朗朗乾坤啊,不想赔是不是。”
壮年把包裹往后一扔,撸了撸袖子,双手叉腰,体态嚣张地走到风琮跟前。
这人体态圆润,神色傲慢,目中无人,走过来时,就像一座大山,替人挡去阳光,这人一家都在后头,也不拦着,就站在一边看,仿佛是觉事就是风琮先挑起的,活该。
路上走着旁人,纷纷挪来目光,有登过风花铺请风琮上门招魂的,压着嗓子提醒一二,“这是可招魂的风公子,你的衣衫穿那么些年,早改换了。”
走向风琮的这人叫阿柳,是在望江灵均照拂下讨生活的,家中有老母和妻子,还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
自知修仙界有风公子,是位远近闻名的招魂公子,心想替母把父招,奈何无钱难做活,他身上有疾,不得做活,母有眼疾,只靠妻子一人维持生计。
他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