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12岁那次酒会上,我遇到了她偷酒喝。”
有橘生的笃定作担保,如侬只得带着酒冒一次险。
电梯在四层开启,酒会还没结束,回客房的人并不多,狭长的走廊安静得如侬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多余。
越靠近那间卧室,如侬的心跳越快。
她停在门前,感觉心悸得几乎要无法呼吸,便背靠着墙,刻意放缓了呼吸。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循环好几遍,她才有勇气抬起手去叩那扇厚重的门。
她不适时地想,倘或有狗仔蹲在暗处拍下这个场景,倒很适合写一篇“过气女星夜叩某总裁某导演房门”
的香艳故事。
门敲了三下,没人应答。
如侬稍微等了片刻,又敲了三下。
依旧安静,屋内连人起身活动的声音都没有。
宫崎莉子不在,她跑空了。
如侬一瞬间卸下心防,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并不觉得失望,反而庆幸宫崎莉子并不在内,毕竟……她压根没想好同这位古灵精怪的日本女孩聊些什么。
总不能开门见山,直接说“我来找你喝酒”
吧?
她拖着步子离开,高跟鞋上的搭扣在“咔哒”
作响。
如侬这时候才现,这双鞋子也足够聒噪。
若不是手上还捧着酒杯,她想直接回房间,栽进被子里再也不起身。
今天营业得她脸僵,又经历穆成虔刻意挑事,疲惫从头到脚侵袭了她的身体,灵魂早已出走,只剩下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如侬将两杯酒都饮尽,在宴会厅外归还了酒杯,然后拎着裙子往甲板上去。
这时节的海风并不冷,带着点特有的潮热,吹得她酒意上脸,浮起好看的红晕。
甲板上也有香槟玫瑰组成的花圃,点缀着灯带,远比宴会厅里的灯红酒绿清爽。
如侬凭栏稍倚,静静地听浪涛翻涌。
她出生在江南水乡,听惯了河流的潺潺,鲜少见识大海的旷阔。
即便远渡重洋,在几处大洋上来回飞过,还是对海有新鲜感,近乎本能一般。
“喝了酒靠在甲板栏杆上,风浪来了会掉进海里的。”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糅进她的安眠曲里,如侬睁开了眼。
然后,她唇瓣轻轻一碰,带着些呢喃的语调,唤他名字:“江以商。”
江以商淡淡地应,“嗯?”
他显然也是刚从酒局中退下来,身上染着与如侬同样的酒气,一向清贵的脸颊染上粉色,却比他穿梭于名利场中的模样更动人。
如侬笑了:“没什么,看起来你没什么事。”
她总能回想起江以商面对穆成虔的无助,在大庭广众之下,穆大少把他一路攀援的辛苦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