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林依云又补充道:“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呀!”
不待林芷珊回话,林依云又突然掩唇,一脸的惊慌:“抱歉,大姐,我一时嘴快,忘记你不喜诗书,也定不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林芷珊笑眯眯地看着林依云演戏,心里却对前世单蠢的自己叹了口气,仅仅只是一些拈酸的话语,就会令她失了理智,从而做出那种亲人痛仇人快的事情来。
如今,多活一世的她看清了林依云的把戏,倒不知道林依云往后又如何继续演下去呢?
林依云头皮发麻,总觉得林芷珊那双如如古潭般幽深的眼眸里蕴藏着一种说不明的意味,令她后背不由得冒出一点点冷意,嘴里却继续道:“唉呀,大姐,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心直口快,没有什么恶意,若惹得你心里不痛快了,你打我骂我都成,可别将气憋在心里,长此以往就会忧虑过度,对身体可不好哦!”
“三妹做事一向深思熟虑,又怎会犯下心直口快的错。”
林芷珊笑了笑,道:“我才回府,三妹就找上门来,想必三妹有非常要紧的事吧?”
林依云笑了笑,坦言不讳道:“表姐才貌双全,名场盛京,是我一直仰幕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有机会,三妹为我介绍一下?”
原来如此!
林芷珊定定地凝视着林依云,抿唇而笑,却一声也不吭,不答应,也不拒绝。
林依云心里咯登一下,看向林芷珊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疑惑,很快就将心里的猜疑压下去了,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哀伤,突然转移话题道:“世人常说大家贵女食山珍海味,穿绫罗绸缎,戴珍宝首饰,习琴棋书画,不知前世修行了多少年才能投这么一个好胎,可,又有几人知道我们这些贵女们心里的苦呢!”
“别的就不多说,单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笑不露齿行不动裙这几条,就约束住了多少贵女那颗向往自由的心。
其实严格说起来,我们不过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所谓的娇养,不过是家族用来攀附贵人的棋子。”
“可,又有几人知道,我们是否愿意做棋子呢?”
林芷珊心里窃笑不已,脸上却流露出一丝迷茫,嘴里也说道:“三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啊!”
林依云嗔怒地看着林芷珊,许久都没有从林芷珊脸上找出一丝异动时,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砰的一声落回原地,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唉,都说知音难觅,不知这个世间是否能找到我那位知音呢?”
顿了顿,林依云又道:“算了,和你这个不喜诗书,胸无大志的人说这些有什么用,不过是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而已!”
林芷珊抿了抿唇,意味不明地说道:“我怎能和三妹相提并论。”
林依云定定地凝视着林芷珊,突然挑了挑眉毛,讥讽道:“我倒不知大姐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般懦弱可欺了,难不成回了一次相府,就学了文丞相的中庸之道了?”
“啪!”
林芷珊右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双颊绯红,怒视林依云:“三妹,我看在你前不久才落水,身子还没有好利索的份上才对你一连再地忍让,可你竟然不知悔改,一连再地挑事,你是真以为如今父亲和苏姨娘都宠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了是吧?”
话落,林芷珊就取下缠缚在左手腕上的鞭子,右手一挥,长长的鞭梢像一把锋利的剑般迅速击向林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