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也很好理解。
秦家不过盐商门第,但凡知道李镜出身的,哪有不顺竿爬的。
不过,后来听说秦凤仪往庙里出家去了,小郡主倒觉着,这秦凤仪待李镜很有几分真心肠嘛。
却未想,未过几日,秦凤仪便从庙里回来了。
如今到,气色之美,更胜以往。
小郡主心知这里面必有缘故,便又不着痕迹的说起她哥与李镜的亲事来,秦凤仪便是沉稳了些,到底性子难改。
秦凤仪当下便道,“听说平公子与阿镜并无亲事,更无婚约。”
小郡主轻摇团扇,带起一阵香风,“阿镜姐姐及笄礼后,回京城便要定亲的。”
秦凤仪按捺不住,“据我知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小郡主,你家自然显贵,可这亲事,也得讲究个两厢情愿,是不是”
小郡主一笑,“有谁不情愿么”
先时说了,秦凤仪身上有一些李钊挺喜欢的东西,譬如,面对权贵,一点不怯。
这种特质,民间还有个解释,叫做二愣子。
如今,秦凤仪身上的二愣子劲便发作了,秦凤仪道,“阿镜,她便不情愿,她并不愿意嫁给令兄。”
不要说小郡主,便是小郡主身边的侍女都吓的掉了茶盘,咚的一声,平珍过来。
秦凤仪道,“平大人是长辈,您是阿镜的舅舅,这事,我昨天就想说,又不晓得如何开口。
舅舅,我就一并跟您说了吧。”
秦凤仪过去,请平珍坐了。
小郡主心下极是不悦,舅舅俩字,这姓秦的是叫谁呢,可真会攀高枝。
平珍命小厮把画具收了,坐在石桌畔,问,“什么事。”
秦凤仪便说了与李镜之事,秦凤仪道,“这事说来,怕是你们不信,却是千真万真。”
他自自己梦到李镜开始,说到与李镜相遇,俩人互生情愫。
秦凤仪道,“不瞒舅舅,那日就是听你和小郡主说阿镜与令府公子有婚约之事,我陡闻此事,痛彻心肠,后来去了庙里,也是真想出家的。
之后,我方晓得,阿镜与平公子并无亲事,我们互相中意,久矣。”
平珍都听愣了,“可是,我家阿岚与阿镜的事,两家都是默许的啊。”
秦凤仪道,“这亲事,以后是两个人过日子的事,必得二人皆有情意方好。
倘是一人不愿,纵是做了夫妻,又有何意趣。
何况,倘你们两家果真有意,你们又是亲戚,当早些定下亲事来才是。
倘我与阿镜无缘,如何又能在扬州相见。”
“你放肆”
小郡主一拍桌子,“你竟敢在我和舅舅面前败坏阿镜姐的名声”
当下便要唤侍卫来把秦凤仪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