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艾玛,小夏你终于接电话了!”
那头班长操着一口大碴子。
“不好意思,刚刚走开了下,没看到。”
江夏随口扯了个谎。
“难怪微信也不回。”
江夏好脾气的形象太深入人心,班长并没有怀疑他的说辞,饱含期待地问,“就是下周日班级聚会的事,你来不来?我统计一下人数。”
“我……”
江夏正准备拒绝,就被对方打断了,“顾一凡那家伙刚说不去了,小夏你可一定要来,否则我这工作没法开展了。”
“这次聚会,班里估计有一多半儿的女同学都想好好跟你俩告个别……”
班长半真半假地开玩笑,“你要是也不去,她们肯定也都不打算去了,咱们这聚会铁定搞不成。”
江夏没理会他的打趣,注意全放在了那句“顾一凡说不去了”
上,惊讶地问:“顾一凡为什么不去?”
问完,他就知道是自己犯蠢了。
还能为什么?人家好好的一个直男,莫名其妙被个gay表白,估计恶心得不轻,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他说那天有事情,好像老家的亲戚要过来吧,他妈妈身体不好,他得帮忙接待。”
班长语气有些遗憾。
和江夏不同,顾一凡不是本地人,他出生在北方,因为要给他妈看病,全家才一起搬来了春城。
“这样子。”
江夏一听顾一凡是真有事,不是故意躲着他,忍不住在心里嗤笑自己自作多情。
可能从始至终感觉尴尬的都只有他,人家说不定早把那天的事抛到脑后了。
那头班长又问了他一遍去不去,这回江夏很痛快地答应了,反正顾一凡又不在,他有什么不能去的。
挂掉电话过了片刻,卫生间的门打开,闻晦神清气爽地从里面走出来,拐个弯去柜子里拿了装碘伏的塑料袋,要帮他换纱布。
江夏视线落在他的双手上。
闻晦的手长得和他的脸一样好看,修长匀停,连个茧子都没有,一看就不是干粗活的,但江夏一想到这双手刚才做过什么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概他把心思都写在了脸上,闻晦笑眯眯道:“我已经洗过手了,不信你检查一下?”
江夏:……为什么会有人能这么坦然地承认自己手淫啊?再说他要怎么检查?
江夏面无表情地在沙发上坐下来,伸着胳膊让闻晦帮他换药,胳膊肘旁边的皮肤都白生生的,衬得还没结痂的伤口更加可怕。
闻晦心疼得不得了,没忍住在靠近伤口的地方亲了一下,江夏又瞪圆了眼睛,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这底下是关节,一直活动不利于伤口长好。”
闻晦皱眉。
江夏自己也知道,他年轻恢复力强,如果换作别的地方估计早就愈合了。
“所以,等会儿还是我帮你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