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戎捂住嘴急咳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朝秦远香摆手:“秦兄,在下当真不能喝,多谢秦兄好意。”
秦远香:“?”
姜宜忙解下围裙走过去,快从桌上倒了杯茶水放进楚戎手里,不多时又白了一眼秦远香说:“他身体不好,你给他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我?”
秦远香不知该如何解释此时的处境,无意瞥了一眼楚戎,就见对方透过余光得意窥视着他,一时气上心头,“姜宜他”
“几位吃好喝好,在下与娘子先行离去。”
楚戎说,伸手轻轻握住姜宜的指尖渴求似的,“我累了。”
“我推着你去湖边醒醒酒。”
她说。
秦远香指着楚戎,又回头看向梁甜甜:“我,他哼。”
席间梁甜甜目睹一切,只觉得秦远香活该又好笑。
傍晚湖边露气重,几丛蒲苇沿着滩涂生长,风一吹过,败落的绒絮飘飞出去,落在满是浮萍的湖面。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姜宜俯下身问。
楚戎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
她便没话找话地说:“这副轮椅还坐得习惯吗?我之前教过你,扶手下方的按钮暗下去可以触暗器,左边是钢针,右边是钩子,方便取东西。
这轮椅两边的轮子可以转动轮子方便走动,还有”
“你凡事都能为旁人想到。”
楚戎突然开口,那语气极淡。
姜宜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好顺着他的话应承下去:“倒也不是,有时也有想不到的地方。”
“你这个动辄对人掏心掏肺的性子,是怎么养成的?”
“我也没有动不动就对别人好吧,秦远香是我的朋友,替他赚银子,我就能从他那儿多坑一些,甜甜她刀子嘴豆腐心,我和她也谈得来。”
姜宜在栅栏边寻了一个位置坐下,算起来她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长,竟也认识了这么多人了。
楚戎静默了一会儿,少女笑意皎洁如明月,却像扎在她心上的刀:“秦远香是你的朋友,梁甜甜与你认识不过两日你便能为他出谋划策,我们朝夕相对,你却说等我的腿好了便要走,方才酒桌上,你也是先与秦远香说话。”
“在你心里,他是朋友,因而可以毫不客气直接训斥,我是你的夫君,为何你不同我说一句,少喝些酒。”
“楚戎?”
姜宜被他的话说懵了,但又细想,方才他喝了酒,定是醉了。
哄哄便哄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