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全没用麻药,一是没有,二是空间里换出来太贵。
“姜娘子不必忙了我许是快死了,让我死得痛快些吧。”
男子说道。
一旁楚戎举着灯出一声低笑,姜宜抬头瞪了她一眼。
做完了清创,重新包扎了伤口后,男人已然昏了过去。
疼昏的。
出来后她嘱咐了那个穿蓝色锦缎的男子几句。
男人反复向她作揖道谢说:“在下南北行走经商,途经此地,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他是跟了我许久的护卫,娘子救命之恩。
吴容感激不尽,敢问娘子芳名?”
此前只知道她姓姜,却不知道是哪个姜。
他必须得问清楚,有此等医术之人说不定日后还有联系。
姜宜明白,男人这是把她当成了人脉了,她倒是乐意结交这样南北行走的商人:“姜宜,生姜的姜,万事皆宜。”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
吴容回味这名字,久久沉思着,彼时姜宜夫妇二人已经走远。
在南水城逗留了两日,姜宜便决心起程了。
曲江临看着客栈门前不断走过身背包袱的人,不禁感慨:“一座城就此人去楼空。”
沐云不禁白了他一眼:“不走?难道要在城里等叛军杀过来吗?”
她的性子只有对着姜宜的时候是温柔不带刺的。
“走吧,快些到化州。”
姜宜说,要上马车时楚戎殷勤扶了她一把。
沐云面露喜色:“是。”
说罢要上马车,楚戎在前面把她挤了下去。
“主君主母做马车,丫鬟走路。”
金楼二站在她身后,调侃她说。
沐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群兵鲁子。
“新买的羊乳糖。”
楚戎小心翼翼打开一个小油纸包递给她。
姜宜尝了一颗,口感类似某山的软糖,不怎么甜有股很浓的羊奶味却不膻。
她勾唇:“好吃。”
“我也没想到城里竟有从北方回来的商人,这糖我在西北时常吃。”
他自己也含了一颗,神情里满是温柔,像是在怀念那时候的时光。
他抬头朝她笑了一下:“想听我在西北时的故事吗?”
“你说。”
姜宜支着下巴,仔细听。
西北和她前世从诗词里听见的西北很像,漠北的荒原上,黄沙卷乱,牛羊遍地走。
夜里漫天的星星,没有敌袭时,练兵之余他便抱着阮琴与将士们在沙丘上喝酒唱歌。
唱大漠关山外。
千里驼铃声,英雄慕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