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还要帮他吸掉体内的魔气。
被他以“魔气已清”
推诿过去。
昭昭仍坚持探他内府,确定他体内确实没有魔气之后,才放了心。
司南心中煎熬,想告诉昭昭真相,想改善昭昭和长渊之间的师徒关系。
自从知道那道伤口的真相,司南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昭昭原来在麒麟宫过得一直很不好,昭昭自幼飘零,孤苦无依,实在太需要一个家,一个对他好的人了。
司南没有擅自将此事说出,一是因为长渊的嘱咐,二则是因为,昭昭如今修无情道,最忌讳被七情六欲影响境界。
昭昭的心结在长渊,若贸然将此事说出,他不知会对昭昭造成何等影响。
长渊坐于窗下,容色雪白,神态较平日更加淡漠。
半晌,道“本君安危,事关三界,非本君一人之安危,勿需多言。”
司南这些年研制化魔丹,也顺藤摸瓜,了解到许多当年仙魔大战的内幕,隐约知道,魔君问天身死,万魔窟覆灭,恐怕不想正统仙史上记载的那般简单。
长渊即使身为战神,当真便能凭一人一剑,扫平整个魔窟么。
若为真,其中又付出了何等代价。
司南不敢深思。
施完针,又将提前备好的汤药取出,让长渊服下,司南便告退离开。
不多时,云伯进来。
长渊已重新戴上银面,问“如何”
云伯心里无限纠结,可也只能实话实说“君上离开后,小公子就醒了,先是说自己口渴,请属下取了些蜜水过去,之后又旁敲侧击,向属下打听阁灵屉那把钥匙的事。”
长渊听了,目光深邃如渊,没什么多余反应,问“你是如何答的”
“属下依照君上吩咐,说那把钥匙,一直是君上贴身保管。”
语罢,云伯自袖中取出一把古铜色,泛着灵光的钥匙,呈到长渊面前。
长渊纳入袖中,道“本君知道了,退下吧。”
“是。”
云伯在心里叹口气,恭敬离殿。
长渊不紧不慢的饮完一盏茶后,方起身,离开西侧殿,往回廊另一头去了。
昭昭在殿里等到傍晚,暮色落下,仍不见长渊回来,只能趿着鞋子下床,去问云伯“师尊去哪里了”
云伯便说是去阁了。
昭昭抿下唇角,道“我去找师尊。”
云伯望着少年背影,喉结滚了滚,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
他一个下属,又能说什么呢。
阁昏昏的,只亮着一盏灯。
长渊坐在案后,手里握着卷。
烛火光影浇在那张银面上,晕出浅浅一层流光。
“师尊。”
门半开着,昭昭直接侧身走了进来。
少年乌发未束,自然垂至腰际,发尾却是绑着半根赤色的发带,双眸乌黑如宝石,亮亮的,漂亮夺目。
长渊放下,问“怎么不在殿里歇着”
昭昭道“我想师尊了。”
这话说得直白。
长渊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