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额头女人倒在地上，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
周言一怔，一瞬间扫视了周围。
那其他几个女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因为躲藏的地方更为封闭，反而伤势更加严重，生死不知。
她们倒在地上，没有一人还在动。
周言深知她们的下场。
——作为普通人，这样的伤势，已经来不及了，没救了。
他看向身旁那个还有气息的宽额头女人。
她的双眼似乎已经被烧瞎了，此刻艰难地伸出手，像是在地面上摸索着什么。
周言的身体颤动了一下。
他弯下身子，轻轻的拉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
焦灼的空气里，周言的声音有点沙哑。
他意识到了一件事。
如果换做是之前的【黑炎意志】，他一定不会执着于对要先对敌人造成伤害。
相反，【黑炎意志】一切的攻击都是为了保护普通人。
现在他的正义更多是要让敌人受到制裁的正义，而不是曾经一心保护他人的正义。
终究也是被内心存在的仇视改变了吗。
一直在想着各种办法击败【烈焰天骄】，而忽略了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受害者。
过于追求杀【烈焰天骄】，以为自己能够借助信息的优势依靠【静时空】终结【烈焰天骄】，结束这一切。
结果功亏一篑。
但是即便时间倒流，他也没有能力完全保护那几个女人，要保护她们，他就无法支撑和起反攻。
或许，他本以为最好的保护就是杀死【烈焰天骄】。
但是，但是，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做到，就是失败了。
感受周言此刻布满鳞片的手掌怪异的触感，女人微微摇头。
“我……早已……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本……就是要死的……”
女人在这一刻像是回光返照了一样。
她虚弱的声音在这一刻像是突然振奋了起来。
“你也逃吧。”
“拜托了。”
“至少，你让我的死……”
“有了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