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净利润三贯钱,却要去支付至少十贯钱的房租,每月倒欠七贯钱就这,还敢说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小郎君已经开始看不起顾深了。
而顾深,还是微笑着,说道,“学生自然知道,东市租金未有低于十贯者所以学生说的是,凑钱!”
“凑钱?!”
摊主有点傻眼。
顾深转头,看向摊主,说道,“对,凑钱。
老丈你一人承担如此店租,自然是不行的,但你若能说服同坊的这七八家摊主与你一起合租店铺,平摊下来,你们每人所需承担的店租,不过是一贯有余而已”
摊主听了这话,还在消化顾深的说辞,可同桌的老者,却是笑着出声说道,“倒是有些道理,却也有些异想天开了。”
顾深一听,赶紧转头,拱手说道,“还请老丈指教。”
对年纪大的人嘛,要有礼貌来着。
“纵使一切如郎君所言,每月获利亦不过一贯,一年十二贯看似不少,但郎君却未算市税。
按照我朝税法,这一年十二贯,恐怕全部倒贴进去,也不够吧?!”
老者说道。
顾深听完,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但是吧,账却不能这么算啊。”
“哦,郎君还有高见?!”
“长者请细听。
入市集买卖虽要交税,但市集人也多,一日客流,总比在这坊间摆摊来的要更多一些吧?!
况且,若摊主真能说服其余数家摊主合租,一家店内,便能同时吃到馄饨,羊肉汤,夹饼子,馒头,面食,胡辣汤等物,岂不是更能吸引客人光顾?!
一家摊位每日便有六十人光顾,七八家摊位加起来,少说有五六百人,这东京城内,一日有五百客流的酒楼又有多少?!
况且,人皆从众,见一家店门庭若市,自会争相光顾如此数例相加,一日客流过千,亦未必不能。”
顾深滔滔不绝的说着,老者越听,也是不停的点头,不时的还提出一些小问题,比如说地方太小,塞进七八个摊位后会显得拥挤,没有客人用餐的空间,导致客源流失。
而顾深则反驳说,这类店铺,目标不是达官贵人,只是面向脚夫力役之流的小店,这些人,只在意自己能不能吃饱,不在意吃的时候有没有座位。
然后老者就笑称,若是如此,必然人流拥挤,像他和顾深这样的人,就不好再去店内用餐了可顾深却说,这本是小吃食,若觉不雅,买了带走回家吃便是,未必非要堂食。
然后老者再问,顾深再答虽然不一定都能解决问题,但多少是个解决办法的思路。
到了这个程度,连小郎君都不说话了,仔细的听着顾深和老者的对答,同时自己也在思考,顾深的这个办法,是否有其他的漏洞。
至于摊主,他现在已经完全懵了。
就这么来回的问答后,老者这才提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此虽可解一时之急,然,若当真如郎君所言,此事成了,有人争相效仿,又该如何?!”
这个问题吧顾深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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