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恒宇在邻市,原计划隔天下午,合作签订,最后一日应对方热情招待,古城游。
他改了主意,改签回家。
是夜里十点,郑月昭从书房出来,门锁啪嗒——欢迎回家。
四目相对,她意外嗯了声,“不是说明天回吗?”
“回来见客户。”
郑月昭哦了声,没再说什么。
等人洗完澡,身上带着浴室的腾腾热气出来,郑月昭勾住他的颈,轻轻落下一吻。
“想你。”
他早上才走,若不主动报备出差,她会以为人是在公司通宵。
成恒宇掐她的腰:“真想?”
她不可思议的眼神:“这能有假?”
前夜通宵不归的人,他不问,她不主动答。
她接起电话时,那语气纯真地像真忘记家中有男人在等她回家。
夜里,他们出奇地和衣而睡,郑月昭伏在他的肩,一些白日里想不起的事此刻在她的眼前放大,像动态壁纸上的花,不断绽放,闭合,无休止。
她在黑夜里睁眼:“你睡了吗?”
“怎么了?”
“我想去喝酒。”
突如其来的想法,她开了壁灯,看时间,是十二点。
成恒宇被橘色光刺地皱眉,她说:“我们去清吧,我想听歌,好不好?”
如果强行入睡,她只会像掉入黑洞,不断失重下坠,会被黑暗一点点蚕食。
睡不着,她会果断离开床,寻些事做。
转念一想,他这些日子疲惫不堪,眼底乌青色明显,她该体贴些。
郑月昭改口说让他好好休息,她可以寻别人。
说时,她起身背对他穿拖鞋。
成恒宇也掀开被子起身,堵她的话:“哪个别人?是嘴甜的弟弟,还是满嘴跑火车的船长?”
郑月昭扑哧一笑,起身到他面前,手戳他的心脏,“这儿位置不够宽敞啊。”
他坐在床沿,握住她的食指,揽住她,“是。”
明知道,却又故意惹他生气。
郑月昭摸他的头,“这样吧,一会儿我也给你找个别人,你们好好亲热。”
原是玩笑话,郑月昭和他坐在吧台,吉他声悠扬干净,他不知想什么,盯着某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