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恒宇睡得很沉,是断断续续,有时睁眼,看着眼前疲惫的明亮的目光,他没力气说谢谢,又沉沉阖眼。
体温枪不准,她又给他测体温计,她坐在床上,看着上头的温度愁。
她根本无法将人带去医院,郑月昭试图摇醒他,成恒宇又枕在她的腿上,环住她的腰,“难受。”
“哪里难受?头,嗓子,还是哪里?”
“浑身难受。”
“就不该让你喝酒,也不该把车窗打开。”
郑月昭企图寻出归因,似乎能让减轻愧疚。
她叹口气,哄道:“起得来吗,我们去医院?”
“我们之宇最好,最乖了,起来我们去医院吧。”
成恒宇嗯一声,有气无力,“缓缓,一会儿。”
说时,他收紧力度,脸贴着她的腹。
就这么个动作,让她的心紧一下,她觉得是母爱被激,肯定是,她埋怨内心胡乱给反应,胡乱误解。
她打乱不该有的衍生情绪,就这么坐着,听着他鼻塞导致的沉重呼吸声。
最后,他自己撑起头,“走吧。”
折腾一晚上,拍片诊断是肺炎。
她陪着人在医院吊盐水,将人带回家。
把药摆客厅,叮嘱他何时吃,吃几颗。
以及下次吊盐水的时间,将医嘱一字一句复述。
最后给他点餐,看着人病恹恹躺着,郑月昭替他开电视,“好好休息,我去见甲方。”
习惯性想接一句,‘乖乖的,我晚上回家。
’忽而想起见完甲方要马不停蹄出差,算了,对病人要有些真诚度。
出差是临时决定的,早晨侯鑫问过她,是工作,她想都没想就了证件信息让人订票。
后来看向身旁人,她犹豫片刻。
成恒宇爱看谍战剧,郑月昭给他搜出来,又摸摸他的头:“出完差,我要短暂出个差。
你行吗,要不要跟妈妈说一声?”
吊完盐水,只是降到低烧。
他的额头贴着退烧贴,她像看着自己的好大儿,成恒宇受不了她眼里母爱泛滥,偏过头,“我自己可以,你去吧,出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