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川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说她来自京城,但我记得,三年前北方闹饥荒,京城并不在列。
她既未曾遭遇大荒,又怎么会一路南下,来到江陵?”
谢安白挠了挠头。
“这我就不清楚了,要不——”
他嘿嘿一笑:“你自己去问问?”
既然喜欢人家,多了解了解总是好的嘛!
沈延川靠在椅背,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
不用想也知道,叶初棠肯定不会说的,问也是白问。
她对自己一家人的过去似乎讳莫如深,否则也不可能来了江陵三年,众人对他们曾经的事情也依然不甚清楚。
如果只是简单的逃荒,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谢安白看猜不透沈延川的想法,索性提了另一件事:“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
沈延川抬眼:“怎么?”
谢安白嘿嘿一笑:“那个,我的意思是,你哪天打算回去了,务必提前跟我说,给我留点儿盘缠——”
要不然他身无分文在外面飘着,日子得过得多艰难啊!
沈延川沉吟片刻,道:“等我的伤彻底好了就启程,不过——到那时候,我应该也没多余的钱给你了。”
连舟在身后一脸沉痛地用力点头。
——就是啊!
以叶初棠的黑心程度,他们再住一段时间,只怕不仅会花光身上的钱,还会欠一屁股债!
主子再有钱,也经不住她这么嚯嚯啊!
谢安白:“……”
离谱,真的很离谱!
谁家好人还没追到人家姑娘呢,就先拿人家当挡箭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