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欲哭无泪。
不过皇帝就这么逼视着他?,他?不想死也不能这么说,磕磕绊绊道:“应是兄妹之谊,卫乡君昔年在南楚就被封为镇国?公主?,听说是楚君的义妹,两人情同兄妹。”
李玄胤冷笑不语,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话术。
刘全额头?冷汗涔涔,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若是陛下不信,可以派人去?打探一二。
那楚国?夫人和张乡君如此?善妒,若是二人真有苟私,岂非早就闹翻天了?”
至于查的结果如何可就与他?无关了。
这招祸水东引显然起了作用,皇帝沉思片刻,微微一笑:“明日让楚国?公来宣德殿,朕要?召见他?。”
对于这种?手下败将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他?还没放在眼里,只是心里心绪难平。
什么阿猫阿狗也配觊觎他?的女人了?
他?也是昏了头?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李玄胤复又坐下,提起墨迹已干的笔。
刘全见状忙躬身?上前继续替他?研墨,看他?一笔一划在纸上书写下饱含情义的书信,眉心一直跳。
方才他?以为陛下在批注奏表,匆匆一瞥才看清了,他?是在写情书。
什么“一日不见卿,思之……”
酸得他?头?皮发麻,忙不迭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陛下这些年虽外?表瞧着仍和从前一样,却好似变了很多,总做一些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事情。
李玄胤离开紫宸殿后去?了趟东宫,却被告知太子不在。
他?心里了然,轻车熟路前往重华宫。
这里的摆设仍和从前一样,没有改变分毫,好似主?人尚在。
弘策今年七岁了,仍是奶白奶白的脸,但已经褪去?了不少?稚气,穿着与他?同色的宽大衣袍站在殿内垂泪,瞧见他?过来,连忙伸手抹去?眼泪。
父皇严厉,总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喜欢他?哭。
可这次他?却一反常态地走过来,温和地牵住他?的手说:“想哭就哭吧。”
弘策马上哭得稀里哗啦,用蟒袍袖子擦了擦鼻涕,又一抽一噎地说:“母妃还会回来吗?”
“会的,你母妃很快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父皇不许说谎。”
李玄胤慈爱地笑了笑,将他?从地上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脸蛋。
晋江
翌日?一早,慕容陵就接到了宫里的旨意,宣他一早入紫宸殿。
他当时才刚刚起来,紧赶慢赶换了件衣服,洗漱完后?心?里仍有?些忐忑,不明白瑨帝召见他有什么事情。
他连受封那日都没被瑨帝召见过,似乎是不耐烦见他这个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