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临,上官云司早早就睡下了,而羽墨晨的房间里还亮着灯,明日就要殿试了,白昼什么都还没看,之前看的都需要温习一下。
深夜,弯月高悬,羽墨晨的双眼早已困得睁不开,这才放下手中的书,收拾收拾,褪去衣物安静的入睡。
深夜的京城街道上已经熄了火。
打更人提着灯笼和响锣,每走几步就喊上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负责换班巡城的官兵正一圈一圈,一街一巷的照例巡查着。
子时刚过,忽然,天空阴云密布,不一会儿便电闪雷鸣,风云变幻还真是实时难料。
哗啦啦!
哗啦啦!
这浓密的雨滴就落了下来,好在人们皆已经入睡,并未造成多大的影响。
雨越下越大,城中路上凹陷之处已经满的不能再装,一条一条水流顺着街巷就淌着。
好在没有大风相伴,这雨下的很是安静。
清晨,日头东升,这雨累的也回去歇息了,酒楼铺子也相继收拾好准备开门迎客。
羽墨晨早早就起来温书,做好万全准备,以不变应万变。
过了一会儿,上官云司也起身了,匆匆收拾好一切,出了门,贾河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三人匆匆在附近用了早点,便上马车准备出了。
半个时辰不到,马车来到宫门外,负责检查的人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云霄王的轿辇,连忙行礼问安,上官云司示意他们不用多礼,按照规矩办事即可。
可殿试是不准任何人陪同,只能考生单独进去。
羽墨晨乖乖照做下了车,拿上所用物品,搜身过后,便走了进去。
殿试要进行一日,上官云司觉得无趣,让贾河自己在城中走走,明日一早待殿试结束再来接他们。
而他则进了宫,半路上竟遇见了谨贵妃的宝贝儿子,算起来他是上官云司的七哥,名叫云鹤。
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仗着娘亲深得圣上的宠爱,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嚣张跋扈的云鹤一身墨蓝云图刺绣锦缎长袍走在宫中,上官云司试图绕过他去见自己的母后,不料被他瞧见,叫住了他。
上官云司不好不见礼,只得做做面子功夫。
“给七哥问安。”
“嗯,不是七哥多嘴啊,身为皇子,我们理应为父亲分忧才是,可你这自从受封之后,就很少出入皇宫了,这还如何与父皇分忧?”
“七哥说的是,可弟弟自幼就对朝政不感兴趣,实在是无法替父皇分忧啊!
再者,这也是得父皇准允的,你说,我若是与七哥一般,那岂不是违抗圣旨!”
上官云司奉上笑脸,将问题抛给了云鹤,云鹤在名利场上可谓是身经百战,自然是接的住他抛出来的问题。
“七哥不是那个意思,违抗圣旨岂非我等皇子所为啊。
不过,你身为父皇和母后的孩子,那是嫡出皇子,这身上的责任可是比我们这些庶出的皇子重大许多,就算父皇准你不参与政务,那你就不能主动些,你若是开了口,父皇自然不会降罪于你。”
“七哥所言极是,七哥既然如此在意参与不参与政务,那不如你就替弟弟分担去,以七哥的能力来讲,这不在话下吧?也省得弟弟费心了不是!
那个。
弟弟还要赶着去给母后问安,就失陪了!”
说完,上官云司便匆匆离去,不想再与这个满口大道理、名利场颇重的人费口舌。
云鹤本想借机再对他指手画脚一番,竟被他搪塞过去,逃掉了。
“哼!
是嫡出又如何,还不是自甘堕落,罢了,一个没用的嫡出罢了,不足以畏惧,更不配称得上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