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谁,教你这般上奏陛下的?”
已经被两名东厂的人持杖压在地上的周云逸,艰难的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向冯保。
“本官是大明的官员,是陛下的官员,尽自己的职责,用不着别人教我。”
冯保眼神一冷,双手兜进了衣袖中,侧目看向一旁手持木杖的东厂番子。
“杖……”
杖毙二字未曾说完,冯保却是听到有笑声传来。
只见严绍庭带着锦衣卫的人走到了冯保跟前。
冯保面露不解:“严少爷是要?”
严绍庭侧目冷眼看了被叉在地上的周云逸一眼,随后低声问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冯保眉头一凝,脸色微变。
严绍庭笑着低声道:“如今已是腊月二十九,冯公公是要在这节骨眼上,惹出人命来,给陛下添堵?”
冯保脸色再变。
他本来已经想要让人将这口出狂言的周云逸杖毙,替陛下出口气。
可是被严绍庭这么一说,却是心中一惊。
而严绍庭已经冷眼转身看向周云逸。
他是严家的大少爷,在这朝中,自是人人知晓的。
周云逸见着严绍庭当面,脸上露出讥讽:“便是尔等严党!
祸乱朝纲,致使天下民不聊生,天怒人怨!
累月天不降雪!”
严绍庭脸色平静。
这就是个大明典型清流喷子。
严绍庭盯着周云逸,问道:“你觉得老天爷不降雪,是我严家祸乱朝纲所致?”
周云逸满脸怨愤,重重的呸了一口。
严绍庭淡淡一笑:“你周云逸身为钦天监监正,不思天不降雪为何故,却只知借机攻讦朝堂。
难道你是觉得我大明圣君陛下是瞎子,能纵容朝堂祸乱?”
周云逸脸色一变:“我没有!”
“你有!”
严绍庭蹲下身下,静静的看着满脸愤怒的周云逸:“你不过是想说陛下昏庸,纵使天下生乱,民不聊生,好借此成全你的清流美名。
若是今日被冯公公杖毙于此,恐怕你那帮清流同僚们,立马就会拿出早已写好的祭文,缅怀你的功绩吧。
你是不是还想以死,逼着陛下下罪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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