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莲说,“是啊,丸子内放了芝麻馅,米酒是自己酿的,小时候,你姥姥常做给我吃。”
江婉莲又从锅中装了一碗,“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简婳吃了一个汤圆,烫烫的软软的,大雪天吃上一碗,真是幸福感满满。
她望着那个汤盅,“这是留给谁的?”
江婉莲笑道,“你不是说,沈先生没时间过来吗?那你可以给他送过去呀。”
简婳高兴地说,“太好了,沈先生一定会喜欢吃。”
于是简婳取来一个篮子,用棉布将汤盅包好保温,又往篮子内,放了几个昨天摘的柿子,出院去了。
四合院离国际饭店并不远,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因为来过几次,她一路顺畅地进入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助理接过蓝子,将她带进去,只见沈先生正伏在书桌前,面前放着一幅刚画好的水墨莲花图。
沈怀渊看着她,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
“简小姐来了,今天下雪,刚好没有外出,就随手涂鸦了一幅画。”
简婳走过来,看着画上的莲花,有些愣怔。
助理在旁说,“先生平生最爱莲花,常年累月的练习,已经做到神形兼备了。”
简婳也赞叹,忽然看到旁边一张宣纸上,还有一首诗。
红酥手,黄滕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陆游《钗头凤》)
简婳内心一震,她知道这首词,写的是词人与原配被迫分离的悲剧,后来重游故园,借此抒发了眷恋与相思之情。
她忽然明白了,“看来先生这次回国,是为了寻找昔日的恋人。”
沈怀渊眼中含着赞许,“你理解这首诗?”
简婳说,“红酥手,宫墙柳,说明这是一位美丽动人的佳人。
东风恶,欢情薄,是说先生与她后来遇到阻力,被迫分开了。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看来先生跟她,再也无法相见了。”
沈怀渊坐在椅中,一脸萧瑟凄凉。
“是啊,她已经过世了,长眠在一片荒郊野岭。”
“我已在挑好了一块幽静的墓地,准备将她迁葬过来,以后与她合葬。
“
“生不能在一起,只能死后相守了。”
简婳看着沈先生的神色,能感觉到他心中那份哀怨愁苦,还有难以释怀的相思痴情。
她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忽然想起了带来的酒酿丸子,赶紧端到了桌上。
“沈先生,这是我妈妈做的,你尝尝好吃吗?”
沈怀渊揭开那只青花盖盅,瞬间面色一变,熟悉的画面涌上脑海。
她端着一碗丸子来到他面前,拿着羹勺装了一只放到了他嘴边。
“怀渊,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