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府上?”
阮卿意外地挑起眉,“我记得皇上诛了刘昊三族,连带府上都被官府里里外外搜刮了干净,为了找到丢失的那一大笔银子,整个府上连只老鼠都没落下吧,他们想在刘府找到什么?”
阮卿看着桌上的信件,手指在桌沿有节奏地来回敲击着。
“这事,所以是高丽有关?”
韩佛葆皱着眉。
阮卿右手轻扬,手背朝外,是一个否的动作,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在思考什么事,一边回答了韩佛葆的问题:“高丽不过一个未开化的弹丸小国,没有篡位的脑子也没那本事。”
她身子靠后,整个背脊靠在凳子上,“一个扔出来的棋子罢了,无非是得了黄金土地的许诺。”
说着她轻笑了声,“弹丸之地,果然是蠢。”
韩佛葆和阮砚洲一时没说话。
阮卿继而道:“刑部尚书我记得上个月乞骸骨了。”
她看向韩佛葆,微微一笑,“我记得韩叔去年年末评级是乙等。”
说到这韩佛葆叹了口气,去年他侄子闹市纵马,连带着也影响了他的评级,否则今年他坐这个刑部尚书的位置是十拿九稳的,也是因为这个事,皇帝一直晾着刑部尚书乞骸骨的折子,就是因为还未找到合适的人。
阮卿直视着韩佛葆,身子前倾,素白的手盖在那叠信纸上,唇角勾着笑:“韩叔为陛下鞠躬尽瘁,坐这个位置是情理之中啊。”
“这……”
说到这里,韩佛葆还有什么不懂的。
“宋家不安稳,韩叔拿住刑部,也是我们想看到的。”
阮卿道。
韩佛葆忽然想起来京中最近传闻的阮卿和宋景舟的婚事,那是阮鸿铭主导的事,现在看来,阮卿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婚事,她想和自己爹对着干?
这个想法让他一愣,他没想好自己要不要离开阮鸿铭那艘大船,而上阮卿的船。
阮卿轻笑一声,“韩叔,宋家那个户部侍郎,最近可是风头正盛,年年甲等评级,可是户部尚书可是身子健朗,又是扶皇功臣,你说,刑部尚书若是换人,陛下正在思考什么呢?”
她眯起眼笑,像一只偷腥的狐狸,“陛下自然是觉得韩叔能力很好啊,不舍韩叔因为一个不争气的侄子影响了仕途。”
这话说中了韩佛葆的心头,心中越摇摆不定。
“我爹,素来是个正直的,京中话本子不都这么写吗。”
阮卿说着,眼底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
韩佛葆心下一横,“好,你是叔看着长大的,这事若是能成,以后有用得到叔的地方只管说就是。”
“韩叔说的哪里话,不过是宋家最近风头太盛,我看不过罢了。”
阮卿偏头看过韩佛葆的眼睛,“韩叔也是吧,这么一个搅动朝堂的毒瘤。”
说到这里了韩佛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点了点头,抱拳离去了,包厢内只剩下阮家两兄妹。
阮砚洲探着头,看到韩佛葆的身影走下街头走远了,才道:“你有门路让他坐上刑部尚书的位置?”
阮卿不动声色地呷了口茶:“有自然是有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也说了,陛下在思考什么呢?”
阮卿弯眼一笑,“本身就打算让他继任刑部尚书罢了。”
后面也少不了柳盈的助力就是了。
阮砚洲叹为观止:“你这真是。”
阮卿冷哼一声,将茶盏不轻不重放回桌上,一个很正常的动作,但是任谁看来都能从中感受到主人的不快。
“现在来说说我们的事吧。”
“……啊?”
“和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