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仨都睡得正香,我大喜,没这几个拖油瓶跟在后头,办事就利落了,我转身出了房门。
依着昨晚那模模糊糊的记忆,我觅着路径东弯西绕。
昨天晚上不意进了子衿居住的那栋大楼,完全是天意,误打误撞才拐了进去,当时只顾着避开巡逻的守卫了,一开始还特意去记着路途,后来完全绕得晕头转向了,现在隔了几个时辰再来,哪里还找得到天南地北?不过又是九曲十八弯转了一圈,便不知道转哪里去了。
我觉得自从昨晚偷窥子衿过后,脑子似乎充了血,完全不够用了。
通俗一点讲就是……想男人想疯了。
当然,此想仅限关心,并非思念之意。
眼见面前的米字形多边岔路口,我当场蒙圈。
昨天晚上哪有经过这里!
四周虽也是清一色的一片琼楼玉宇,然冷冷清清,空空无人,我有点郁闷。
正愁无人愁得厉害,左首边簌簌声响,一人从假山那头踱了过来,看样子是个负责清扫的奴才。
一见那仆人的模样,我觉得真是变态。
倒不是说那人面相长得太变态,相反,他肤白貌美,其实长得很中看。
我只是对这太夤族的规矩比较无语。
这一路走来,凡是负责琐事的杂役仆从,无一不是男的!
偌大的太夤族,居然没有一个丫鬟!
需知大丈夫可杀而不可辱。
男人嘛,什么是男人,男人就是,铁骨铮铮傲骨嶙峋,宁可头断血流溅三尺、不愿膝触污泥半寸地,为的就是捍卫自己的尊严。
而在这里,所有男人似乎都无尊严无地位可言,被践踏,被鄙夷,被歧视,这就是最憋屈的奇耻大辱啊!
我要是个男人,一天到晚被一群女人呼来喝去拳打脚踢,而且还不能吭声的,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他一边拿着笤帚尽职尽责的扫着,一边往我这边靠过来。
我没等他挨近,啪的一声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掠过去便往他脖颈中一架。
“要不要命、想不想活?”
“要……要命,想活!”
我轻而易举一击得手,他明显毫无修为,比一般小姑娘还弱不禁风,真是丢他们男人的脸。
我这么随随便便一声恐吓,他便吓得肝胆俱裂,扫帚一丢,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