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
几位捕快站直身躯,面色肃然。
“可要继续追捕?要通缉吗?”
耿策摇了摇头:“先放着,等等看。”
“这点子好像跟醉春楼的蓉姐有关系……蓉姐昨日跟总捕提及过此事,但总捕今日依旧命我们带走此人,想来……事情有变。”
几位捕快沐浴春雨,面面相觑。
“真不用追上去吗?总捕万一问罪……”
一位捕快轻声问道。
“放心,不会问罪的,这瞎子绝然不俗,你们单独遇上都未必能胜,惹急了对方,甚至会丢了性命。”
耿策摆了摆手,吐出一口气。
“啊?”
众捕快闻言,顿时吃惊:“头儿,你会不会夸大了,区区瞎子……目不可视,凭空就少了些能力,如何能是个高手?”
“你们还不信我?”
耿策扫了手下们一眼,沉声道。
“先回去吧,这个瞎子我会亲自盯着,死的那两个行镖人……从江陵而来,乃是接了江陵那位刁蛮郡主的镖令,却死在了河洛城……”
“此事恐会成为有心之人推波助澜的矛头。”
“咱们新来的那位城主,不甘寂寞啊。”
耿策虽然块头巨大,但是脑子却也极其灵活,思索片刻说道。
有年轻的捕快不解,得见嫌疑犯人,却不得逮捕归案,心中有股意气不平。
“那瞎子腰间别着枚铜令,身份为行镖司铜镖,行镖人撞令厮杀,官府本都不会过多干涉,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此次,背后有人执意将此事弄大,江湖风雨,总是无常……”
耿策说到这,瞥了眼伸长脖子,沐浴春雨,听的津津有味的手下捕快们。
浓眉一挑:“你们若不想卷入其中,不明不白的死去,就都听紧我的话。”
“至于那瞎子……卷入风波,迟早要死。”
…………
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
老驴跑的飞快,驴蹄落下,溅起水花,泼洒在青石板缝隙中生出的小草,打的其左右摇晃。
春雨呼啸,打在斗笠上,噼啪声响。
感知到后面的耿策等官差未曾追来,方澈便让老驴放慢速度。
“这可就难办了,这第二个地标道图南照湖,看来有点难画啊……”
方澈嘀咕了一句,在意的非是官府的抓捕,而是不好作画,画成第二幅道图。
();() “不过,蓉姐不是说解决了官府问题,为何还会有官差来寻我?”
伴着清脆蹄声,老驴不知不觉驮着方澈来到了醉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