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所有指挥使们将门关的紧紧的,做出新的作战规划。
他们定下了要在八月十日这一天,以破竹之势踏破楚国城门!
与此同时,秦桑和张力也带着人证物证,浩浩荡荡返回了明溪城。
夏时隐将抓住的人分门别类,挑出最狡诈的交给陈世杰审问,由张力顶替陈的位置,最沉默的交给钟兴审问,由秦桑代替钟的位置,瞧着最老实的则通通留给吴难,他的空缺刚好并交给何都尉。
一番人事下去,众人心照不宣,异样沉默。
一日严过一日,满城官民如风平浪静下的海面,实则暗潮汹涌。
人人居安思危,一双眼绿莹莹地望着,审视往客。
无处可居的夏时隐直接搬进了府衙,她召回了所有侍卫将府衙重重包围,又开辟出了三间审讯室,将人分押进来,妥善分隔着。
里里外外找不到半分机会串供勾结,便是连吃喝拉撒也都有专人传送。
府衙成了禁地,除了夏时隐领头,所有人不得出入。
开审的那天,夏时隐沉默地从三间审讯室门口走过。
吴难没出来,夏时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新月听了满城蜚语,耳报神道:“都说吴指挥您是为了不想让他这样的的丧星在营里丢人,才把他塞进来的。”
——这是羞辱。
夏时隐听了,嘴角轻翘,笑得十分讽刺,她没进去,倒站着门口如立剑般深意道:“可钟兴也进来了呀,不是吗?”
新月心领神会,便配合地朝着屋里正色道:“是呀!
有些事正当交给你,是重用还是惩罚,全凭你怎么理解。”
夏时隐心思深沉,大计在案,又意味补充道:“不过,若觉得没脸见人,真心想要悔过不如拿出些能耐的举动来!
大男人,出息些!”
响鼓不用重锤,夏时隐一言毕之便不再多留,从吴指挥门前毫不犹豫地走开,径自走到第二间。
夏时隐远远便见钟兴早严阵以待守在门口。
钟兴很聪明,猜到了她会来。
夏时隐撩起眼皮看了钟兴一眼,似敲打一般,阴晴不定地问他:“要你从战场上退下来审人,可有不满?”
钟兴笑容谨慎,嘴角的深度都算的极准,他睨着夏时隐,半晌却是轻叹了一口气,又抱着袖什么都不说。
夏时隐见状反倒哈哈一笑,卸了严肃,正经道:“这里都是我的人,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放心,我不会与你计较。”
钟兴听了,这才跟着憨厚地笑了一阵,直拍了拍自己的胳膊,他斗着胆直言不讳道:“没什么不满的,反正这回也是打不成的。”
夏时隐一听,微侧过脸讶异地看着他,做出副打趣的模样,“哟,钟指挥使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