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舌仿佛报复自己刚刚的轻蔑般,放肆地舔过他每一处敏感的齿列,甚至坏心地勾动他的舌,逼迫他不得不高高仰着脖子,才能跟得上这个过于激烈的热吻。
黎锦的喉咙里不停发出夹杂着痛苦与欢愉的咕哝声,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唇角流出,在颈项间蜿蜒出暧昧的银丝。
这还不算,李奕衡仿佛亟待向他证明自己有多么渴求他的身体般,手掌不停地在他胸口小腹抚过。
那微微张开的五指甜蜜而粗暴,所过之处无不燃起炙热的火焰。
那火焰自他锁骨延伸,烧尽胸膛肋骨,愈演愈烈,最后,将他最最脆弱之处,牢牢攥入掌中。
“嗯……”
黎锦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下身传来电流通过般极度快乐的触感,这让他条件反射似的屈起腿,仿似无声的邀请。
李奕衡从善如流,在他唇间轻轻一吻,湿润的舌沿着手掌的纹路下移,在几乎用嘴唇问候过黎锦的每一寸皮肤后,到达那个半崛起的所在,然后将其深深含入口中。
☆、
【h不让发】
这高潮来得持久而圆满,黎锦的射精足足持续了近一分钟,才意犹未尽地停止下来。
李奕衡用手指掠去沾在脸颊上的浊白液体,俯下身,试图去亲吻黎锦的唇。
可搬开盖住脸颊的羽绒软枕,他却怔住了。
黎锦在哭。
那不是高潮之后快乐到极点的啜泣,而是真真正正,伤心到顶点的痛哭。
心脏仿佛被谁重重地扭了一把,疼得李奕衡皱起眉来。
他拦腰抱住黎锦滚烫的身体,将他的脸颊紧紧压在自己胸口。
那人也就这样乖乖搂上来,眼泪鼻涕往他胸口上蹭,仿佛刚刚冷着脸闹别扭的不是他。
“乖,别伤心。”
李奕衡哄孩子一样哄着怀里的人,他知道黎锦或许无法对他言明自己心里的苦,但他总可以这样陪着他,听他哭上一哭,“别难过了,都会过去的……”
都会过去的……
以后的很多年,当黎锦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只要想到这句话,就又能重新振作精神,继续坚持下去。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就有电话骚扰。
彼时黎锦跟李奕衡双腿交缠,两人你搂着我我抱着你,睡得仿佛两只连体婴。
电话响了三声半,黎锦才后知后觉仰起脖子,又听了半声,确定不是闹钟,然后在电话挂断的前一刻,在地上找到了压在层层衣服下面的手机。
“喂?”
他声音嘶哑,那是因为昨晚叫得太爽了。
对方却很中气十足,甚至火烧眉毛:“黎锦,你快来,骆飞出事了!”
黎锦的大脑有半秒钟的当机,然后一跃而起:“贝浮名,你说骆飞怎么了?!”
“骆飞这小崽子,跟人打架,被媒体拍个正着!”
那边传来“啪啪”
声,贝浮名大概说得上火,正啪啪拍自己大腿,“这孩子,驴脾气上来了,让他配合一下在媒体面前圆个场他不干,你快过来看看吧!”
“什么打架圆场的?”
黎锦听得丈二和尚,“你仔细说怎么回事?”
贝浮名这才喘了口气,将事情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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