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琯握着折梅回答道,“你觉得他藏得太好了?”
“是。”
“那是因为他没有勘破前世宿慧罢了,而那神秀和尚,就是赵佛儿的护道人。”
佛家讲究转世轮回,有高僧大德能够继承前世宿慧,若赵佛儿有宿慧在身,一切就能够说得通了。
想到这里,周铁衣笑道,“那你就更应该帮我了。”
随后问道,“你通过我试探赵佛儿,是怕不敌神秀和尚?”
他自然能够通过气运变化判断琯琯和神秀高下,不过仍然装作不知,好像是在故意激将琯琯。
琯琯展颜一笑,忽的又变得妖媚起来,“奴家一个弱女子,小手段尚可,哪有本事扛得住和尚们的金刚杵。”
周铁衣一阵无语,女人若讲起荤段子来,就没有男人什么事了。
这妖女,等周某神通大成,一定要家法伺候!
周铁衣起身,从后抱住琯琯,耳鬓厮磨,醉人的香似春帐暖风,“你怕和尚们的金刚杵,就不怕为夫的龙纹枪了?”
琯琯轻轻推开周铁衣,欲拒还迎,“公子,奴家可是好人家的闺女,尚是完璧之身,公子连家门都不让奴家进,奴家哪能轻易就给了公子。”
周铁衣揉了揉额头,这顶级拉扯。
他压制住被挑逗得翻涌的气血,坚决道,“你不能够待在周家!”
他一方面担心妖女祸害周家,另外一方面也怕妖女就近监视自己。
“真是绝情。”
琯琯玩弄着手中梅枝,忽然说起了正事,“那神秀和尚之前名声不显,想来是法华寺暗中培养的行走,不过我观其路数,应该是以画道入佛道。”
“以画道入佛道?”
周铁衣琢磨着今日神秀和尚的表现,这很好理解。
琯琯继续说道,“那和尚与你对话之时,喜欢机锋,又常年在寺庙之中,做派自然会学着和尚庙里的那些老古董。”
“学那些老古董有什么不好?”
周铁衣反问道。
琯琯笑道,“按你说的话,那神秀和尚看上去钟灵毓秀,但终究是着了色相,所以他佛法再高,于我眼中,也如掌心观纹。”
“法华寺三宝之一【佛陀伏魔图】,内含佛法【掌中佛国】,能去人心贪嗔痴三毒,但欲去三毒,必先予之。”
“神秀和尚说今日与你共赏【佛陀伏魔图】乃是你的机缘,他外恭内傲,又带着寺庙老僧做派,我料他在这件事不会骗你。”
“他佛图展开之时,隔绝内外天地,将你和周铁戈圈住,向你们展示佛法真谛,这就是予之。”
“伱那天资尚可的兄长,此时恐怕已经在琢磨【掌中佛国】了吧。”
琯琯一番话,说得仿佛亲眼见到周铁戈正在左右互搏一样。
“琢磨对手的招式,这不是很正常吗?”
周铁衣不解地问道。
“那和尚给你俩看的是佛法真谛,给予的是他花费大功夫临摹的佛陀妙相,你兄长若是两个月能够勘破,那法华寺的主持就该你兄长去坐了。”
“如果勘不破会怎么样?”
琯琯戏谑地说道,“以佛门那些老古董的做派,那就是种下佛性,日后大庭广众之下当头棒喝,让你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神秀损了一卷佛法真谛,换回一尊金刚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