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果子也剥得极其漂亮,鲜亮的果肉一点破损也没有。
他道:“我是想说,徐安期在江湖上从无败绩,如果不是儒宗不入江湖排名,他就是当之无愧的中原第一。”
魏危拨了拨盘中水淋淋的果子,又拿起一颗,自信开口。
“就算是这样的人,遇上我也必然会败。”
魏危咬下果肉,吐掉核,又问:“这人怎么失踪的?”
6临渊:“我师父没有和我说过,不过江湖传闻是他抛下了一切,为了一个女子去了百越。”
“上一次有人见到他,还是二十年的事情了。”
清湘客鹿山涯说到底不过是一介江湖侠客,就算与百越女子有一段情,也不过被人感慨一句少年多情,但徐安期是儒宗的门面,是被当年孔氏刻意打压,依旧灼灼耀眼的天之骄子。
如果不是他失踪,孔氏让贤时,他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儒宗掌门。
“不可能。”
魏危却说,“我在百越从未听说过这个人。”
6临渊想说什么,只是指尖碰了碰盛着枇杷的碗,现里面一颗也没有了。
再低头一看盛着剥好果子的盘,也是干干净净,只有几圈黄色的汁水。
“……”
6临渊指尖顿了顿。
“我刚刚剥枇杷了吗?”
魏危试图把地上的核踩扁,面上露出遗憾之色,转移话题道:“可惜,徐安期这样的人物怎么就死了。”
6临渊:“传言都说他在百越。”
魏危重复:“我也说了,百越没这么一个人,这人一定是死了。”
魏危来中原之前,把百越上上下下打了个遍,至少在她在位的这几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位武艺高强的中原男子。
否则就算这个人已经死了,魏危也一定会到他坟前恨铁不成钢地扫个墓。
四十多岁,正是不惑的年纪,怎么就能死了呢?
魏危道:“百越不是中原,你们中原人不高兴服侍皇帝,还能撂担子隐居。
但百越的深山老林全是瘴气,你说的这个徐安期如果真的来了百越,那我一定会知道。
如果我不知道,要么就是他刚刚进百越那会就死了,要么就是他根本没有来过。”
6临渊轻轻嗯了一声,听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
他只说:“徐潜山一直觉得他没有死。”
一个失踪二十多年的人,江湖上早就认定这人已经去世。
否则又有什么样的为难之处,什么样刻骨铭心的爱恨情仇,能与少年时期一同游历江湖的同门师兄弟分别,这么多年都没有回过儒宗呢?
魏危皱了皱眉,似乎很难理解:“如果你师父真的觉得徐安期没有死,为什么不去百越找他?”
徐潜山若是有心,纵然身为儒宗掌门,但去一趟兖州,悄悄潜入百越见一面故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6临渊丢开枇杷皮,擦了擦手,淡淡开口:“大约是他不敢吧。”
徐潜山似乎被徐安期抛弃儒宗一走了之的行为伤透了心,纵然这么多年始终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