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一圈的是什么?
喻安宵有些疑惑地走近了,于是他的衣柜为何如此之空的大案便有了答案。
他那些不翼而飞的皮带现在全挂在吊灯上当流苏。
喻安宵大为震惊,问:“你在干什么?”
程迟雨听见他的声音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面无表情道:“上吊。”
喻安宵:“……”
说完他还真的伸手拽了拽,好像真想试一试这盏美丽废物能不能承受得住他这个一米八几大个的重量。
“别拽了,它连灯泡都接触不良,挂不住你。”
程迟雨终于看向他,说:“没关系,你去约会吧,我上吊很小声的。”
喻安宵控制了一下,才没有笑出来。
“哦,那你小心一点。”
喻安宵准备不再管这个用皮带流苏小声上吊的人。
喻安宵刚转过身,就听见背后这人很暴力地扯动皮带,把水晶吊灯晃得哗哗作响。
他又转回来,说:“那个……”
程迟雨明显脸色转晴不少,好像只要他说句安慰的话就立刻放弃上吊。
喻安宵说:“房子是租的,按照合同上面写的,吊灯三千八,拽掉要赔。”
程迟雨真想上吊了。
活得不如一盏灯,还是一盏接触不良、凭心情亮的破灯!
喻安宵终究还是要出门,看见程迟雨老老实实地待在客厅里摆弄音响——皮带还挂在上面!
算了,不管他就好,他自己会收拾好的。
他正要开门,就听见程迟雨叫了他一声。
喻安宵回过头看他,说:“怎么了?”
程迟雨说:“晚上还回来吗?”
【期待你的出现天色已黄昏】
喻安宵想了想,仍然不给他确切的回答,“不用管我,早点睡吧。”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程迟雨的声音混杂在音响的乐声中,说:“我想等你回来,就算你不想搭理我,那我不说话,行不行?”
喻安宵有些忍无可忍,“把音响关了……”
程迟雨哦了声,屋子里顿时安静了很多。
喻安宵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觉得不能再和他纠缠下去,说:“我走了,你想出去玩也可以,不要太晚。”
程迟雨往前跟了一步,说:“你打算和他在一起吗”
喻安宵看了看他,说:“这不是你要管的事情。”
程迟雨抿了抿嘴,说:“别人可以喜欢你,我连喜欢都不可以,好不公平。”
【是我自己愿意承受这样的输赢结果依然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