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祷空大师连忙道:“当然可以进去,您可是景王,寂空大师说了,对您没任何限制,请!”
说这话的时候,他注视着云舒的视线也终究是收回了。
云舒松了口气,随着墨景澜的脚步,慢慢往内。
心里确实按捺不住的好奇:“方才那祷空大师说殿下很少来,可瞧着殿下好像对寺庙里的人比较熟悉?”
“经常见到的人,都记得。”
云舒又问:“祷空大师这般忌惮殿下,是因为殿下身份?怎么看着不太像?”
那祷空大师虽然对墨景澜比较敬畏,却能看得出来并非是因为他的身份与地位,好像是被别的什么东西所牵绊。
“一会见了寂空大师,你都会知道。”
他不明说,卖了个关子。
云舒更好奇了。
内寺比起外寺是真的安静许多,僧人来来往往,见到二人都打了佛号。
云舒跟着墨景澜回礼,不一会儿便到了一间静室外,静室左右两侧各自站着一名中年和尚,眼神都比较犀利果决,云舒与墨景澜出现的时候,两人第一时间察觉,看清面容之后,眼中闪烁的警惕之色才散去,打了声佛号:“景王,请。”
云舒眼角余光从这二人身上扫过,第一感觉是气度不凡,看着像是武僧,可身上却又没有僧人的那种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入了门,茶香与麝香的味道交织。
一名老僧坐在榻上,品着茶,浑浊幽深的双眼扫过来,在二人身上打探了眼:“景儿来了。”
景儿?
这老僧与墨景澜是什么关系,竟然叫的这般亲密。
“父皇近来身体如何?”
“都还算好,这寺内毕竟清净,不像宫中那般乌烟瘴气,老衲的之前那些心病,现如今都好的差不多了。”
云舒:“……”
她这是见到了太上皇?
可传闻中,太上皇不是早就驾崩了么?
也正是因为太上皇驾崩,当今圣上才登基为帝的。
莫非传言有误?
“她是?”
太上皇很快将实现聚焦在云舒身上。
不得不说,不愧是上一任皇帝,就算是双眼浑浊,看人的眼神也仍旧犀利如锋,对云舒而言,他的视线仿佛具有穿透性,令人不寒而栗。
“儿臣心悦之人。”
“就是你幼年说喜欢的人?到后来也是因为他,弄出那些克妻的传闻?”
云舒:“……”
她又一次沉默了。
按照时间线推断,克妻的传闻生在她来京城之前,也就是七八年前到十年这段时间,当今皇上登基也是差不多十年时间,那就怪不得太上皇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