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是还完全热乎些,但菜肴基本都温了。
墨景澜吃了一口,眸色显得意味深长。
云舒伤了右臂,吃饭不太方便,比较慢,一边吃,一边主动找话题道:“明日元宵,今晚上会有先行灯会,殿下要一起吗?”
“想去?”
“嗯!”
云舒轻轻点头,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在京城这五年来,其实说实话,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过的,每年不管是什么样的节日,我人都是在处理各种各样的大小事情,就连休息片刻喘口气都是偷闲的,自从醒悟之后,我才慢慢的把时间留给自己,但这还是第一次碰到元宵灯会,想看看京城的灯会是什么样的。”
“好。
晚上本王陪同你去,不过……你有伤在身,理应注意些。”
“殿下放心吧,这点伤势,倒也没什么,只要我不牵扯伤口就行。”
墨景澜闷闷应了声,饭桌上恢复安宁,两人各自用膳。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又同时放下碗筷。
默契生在不知不觉间,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云舒愣神了一下,眼神有些微妙,这么瞧着,她跟墨景澜的饭量好像差不多,同时吃饱了。
“可是还有话要说?”
“……的确是有。”
云舒杏眸微闪,心里却是想着,总不可能把自己刚刚想的那些话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注意点很奇怪,不过关于哥哥的事情,她原本就是打算来找墨景澜打听一下情况的,立马便是说道:“兄长是在多年前被从江南带走,据他而言,曾经遭遇了一些凶险,只不过他记不起以前生过的事情了,殿下灵通,我想请殿下帮我调查一下……”
云舒话还没说完,墨景澜已经道:“毒人!”
“什么?”
她尚且没反应过来。
墨景澜继续说道;“十几年前,曾生的一场轰动全国事件,便是毒人,一个神秘势力靠抓些年幼的孩童为自己的毒药试毒,准确来说,是培养毒的容器,也就是毒人,道理与蛊虫差不多。
主要看这些孩童的身体耐受度,这些被抓走的孩童,每日都会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经不起毒物折磨的,几日便会死,稍微能承受一段时间的,也是最多不过三个月,骨头便会被毒素彻底侵蚀而亡,传言中有一孩童,自始至终都不受毒物侵扰,活到了最后,可后来这个神秘势力忽然沉寂,一切消息忽然也就断了,朝廷本派人下查,最终却什么线索也没查到。”
“什么线索都没查到?这是为何?”
“制毒之地已经被人一把火烧了,什么也没留下。
也从那之后,再没有任何关于毒人的留言,一切风波好似就此过去了。”
“一个靠研究毒人的势力,忽然就那么没了,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吧?还有……殿下脸上的毒伤……”
“不打紧,本王就没想过能治好,以本王内力,能在它作时压制,除了脸上伤口无法痊愈外,对本王没其余影响。”
“那也不行,我既然答应了殿下,就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到!”
“你真是固执。”
墨景澜嘴上这么说着吗,眼神却很是柔和。
他当摄政王这些年来,身边的人都是求着他办事,再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前提下,可没人会主动要求帮他做些什么。
云舒很特殊,是独一份的。
所以对他而言,云舒是最特别的存在。
只不过,她好像总是会小心翼翼,并不会将自己看的太重要,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对他彻底敞开心扉。
“话说回来,殿下觉得,那名侥幸逃脱的毒人,会是我哥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