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下了决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师兄,我便这么在你身边牢牢的守着,就不相信自己还比不上一个无情无心的小王爷。
次日一早,柳子承感觉身子爽利不少,想来这病也去的干净了,他这几日都未见到赵书安心中着实牵挂,因此早上一等凤无雪吃了早饭去商号便匆匆的去了赵书安那里。
赵书安才刚起来,见他进来,揉着眼睛笑道:“子承身子可是大好了,这么早。”
柳子承看他刚巧睡醒,脸上憨态朦胧,高贵清雅的脸上尚含着稚气,格外让人心怜,脸上不觉有些微赦,“……是子承叨唠王爷休息了。”
“没有,”
赵书安笑道:“这几日没见到子承闷的慌呢,竹儿笨嘴笨舌的没有一点意思。”
竹儿站在一旁伺候着,小嘴一扁委屈道:“明明是爷自己不理人家,这会儿倒好还来编排奴才的不是。”
说着往外走去,“我去给爷端洗漱的水去。”
柳子承见到赵书安一掀被子自己下床来,连忙上去亲自伺候。
赵书安略微让了一下,笑道:“子承不用,我自己来便可。”
柳子承温然一笑,拿起搁在物架上干净雪白的罗袜,矮了身子替赵书安小心套上。
这本就是个天璜贵胄的龙子凤孙,虽是从小习武可一身肌肤依旧养的细腻水滑,雪白的脚掌修长匀停,粉白的脚趾个个圆润,指甲还散出淡粉色的莹光。
柳子承忽然想起那日在药堂内施药的情形,算来赵书安身上每一处地方自己都仔细看过,脸上不禁红霞更甚,他低下头去更加不敢再去看赵书安。
好在赵书安并没有注意,竹儿打水回来,他闭着眼睛让竹儿来回细细擦脸,一边随口问道:“子承这几日可有发现没有?”
柳子承连忙回神,“回王爷,有一些了。
此处的盐价明处是按朝廷所规定,其实大多百姓都要溢价才能购到,每逢过年过节这盐价更是高的离谱。”
赵书安微显诧异,“这么高的盐价,为何赋的盐税却是一年比一年少了。”
“是,盐税乃九赋之一,是国库最为基本的收入,北露此地本来就是盐场,近年来赋税减少,托词为盐量不断的降低,圣上又如何能不生疑?只是这里头关系千丝万缕,并非一两日能搞清,太急了恐会生变。
赵书安扬起眉毛,微微颔首,“子承所言极是,你且放心本王有的是耐心。”
赵书安嘴里称有的是耐心,可是三日一出不见有丝毫进展,又坐不住了,每日必遣竹儿过来个两三次问事。
是日,柳子承与凤无雪正在房中商议着事情。
“师兄,那些个掌柜的忒也刁猾,任我旁敲侧击的就是半点不露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