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愣,突然犹豫起来。
……皇帝的圣旨没几天后就到达东顷山,和上次李煦前来不同,宣旨官员带了一份放在宫中的战旗,那是威平候的帅旗。
长公主当场落了泪。
她先长公主一步离开东顷山,她喉间用药弄出小小突起,细腰处的衣服里加了东西,看着像长了些肉。
南夫人同她一路南下,走的官道,旗帜扬威平候战旗,威风凛凛,颇为张扬,侍卫步子整齐有力,路上有见识过的人,拉着小孩伸头出来看热闹。
她叹口气,本不想太卷入这些事,又怕李煦应付不过来。
若再给他一年还好,当初开战匆促,也只有他能扛得下。
钟华甄这边往交州,长公主却没去京城,给皇帝回了句近日有事,脱不开身。
她快到交州时,天空突然飘下雨滴,雨越落越大,行路止住,转到最近的一间驿站避雨。
窗牖紧闭,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黄叶上,微风夹杂雨水,平添寒意。
南夫人笑道:“长公主喜欢小公子,小公子也招人喜欢,她肯定是不想走了。”
“母亲本来就心软。”
钟华甄手肘靠案桌,撑着头,心里想着事。
马车轱辘轴慢慢转动,车上的流苏一晃一晃,交州近海,秋日夜晚风大,到那边又得多加上两件衣服。
“世子在想什么?”
钟华甄回神,她抬手轻揉额头,“我们来交州动静不小,太子肯定也是知道的。”
两人间有来信,只是许久未见,倒有种近乡情怯。
上次一别突然,她都没见到他。
钟华甄压下心思,心想他现在说不定还在想怎么打庆王,她不去给他添乱就已经很不错了。
钟华甄行迹没做任何遮掩,钟家对别人的威胁还是在的,没几个敢暗地里使绊子,她一路没遇险境,平安来到交州附近。
她以为是威平候的名声加上李煦近来的胜仗让人无暇顾及她,没想过是离得太远,庆王不便行事。
她刚到交州避雨的当晚,就出了事。
天色漆黑,高悬的灯笼随风晃动,天空一声雷鸣伴随电光而来。
钟华甄那时候在换衣服,听见雷声时身体僵硬,南夫人连忙问:“世子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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