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长舌女窝着一肚子火走了。
行出数米远,其中一个着实气得要发疯,怄火地跺脚,以气音道:“太羞辱人了,居然要我跟一个大陆的戏子说对不起?她哪来的资格,都不配给我家菲佣提鞋。”
另一个显得无奈,边轻拍她的肩膀边压低嗓音安抚:“别生气啦,气大伤身。
这种出
身的小角色,哪里值得我们为她伤脑筋。”
“不行!
我咽不下这口气,我马上打给我大哥,让她在大陆香港都混不下去!”
“喂!”
周三小姐脸色大变,沉声用粤语斥:“死蠢啊你!
你没见费疑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拿她当个宝一样,你敢动她?”
对方闻言,左思右想终是拿那攀了高枝的大陆妹毫无办法,悻悻作罢。
背后。
高跟鞋踏地的哒哒声逐渐远去,最终被夜风吹散,假山石一片重归寂静。
眼见两人已经走远,殷酥酥松了口气,想退开几步,却发现男人的手臂还搂着她,一怔,双颊顿时窜起燎燎的热意。
“费先生。”
她脸飞起红云,喊这一声,意在礼貌提醒。
费疑舟闻声将手收回,随即绅士平淡地说了两个字:“抱歉。”
坦白讲,对方这副雍容温润的模样,和之前面露愠色时的沉冷仿佛不是同个人。
殷酥酥视线落在费疑舟如玉的面容上,端详打量,看得出神,表情一言难尽。
而他冷静笔直地与她对视,淡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殷酥酥回了魂儿,语气玩笑中带出赞叹:“费先生,你这个‘金主’当得也很敬业。”
“怎么讲。”
“为了帮我出气,居然能说出那么多深情款款的话。
最重要的是,你演技很好,不输我们圈里那些金马奖影帝。”
费疑舟勾了下嘴角,漫不经心:“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夸奖。”
他模样生得实在好,不笑时冷峻,舒眉展目时又显得和风霁月。
大约是被这抹笑容感染,殷酥酥也跟着弯起唇,发自内心地说:“总之,刚才的事还是要感谢你。”
费疑舟瞧着她,眼神意味深长:“你好像总是在向我道谢。”
殷酥酥没有注意到他看她的目光是何种悠长,随口促狭地回:“因为我家教良好,是个很有礼貌的人。”
踏着月色与清风,两人就这样边东拉西扯地闲聊,边返回宴会厅。
经过一处喷泉时,殷酥酥想起什么,倏然侧头看他:“对了,为什么你爷爷会知道我?”
费疑舟眉宇间的神态毫无破绽,平淡道:“我跟爷爷说过你。”
“说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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