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时器哽了一下,道:“走这么快,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了,都没跟我说一声。”
顾满笑了笑:“你不也说退役就退役了。”
片刻缄默。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她知道他是问她什么时候离开上海。
“这两天吧。”
她语气似是轻快:“正好房租到期,明天一天收拾完就差不多了。”
“有空出来吗?再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不了吧,挺赶的,急着回去准备考试呢。”
“回去找工作?”
罗时器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如鲠在喉,他有很多想问的问题,多到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问起。
“还没定下来,暂时是打算回去教书。”
她笑容稀松,道:“也算是回归老本行了。”
“你要碰到什么事情,跟我说,虽然没有上海方便,我能做到的,肯定想办法。”
嘴里漫上些苦涩,罗时器噤了声。
“嗯。”
她答的轻巧,没什么反应,只轻轻嗯了一声,他知道她是不会来找他的。
压下舌根的莫名苦涩,他问:“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出租车里,司机的电台还在放着音乐,两个人各怀心事,静到纪阳都以为她挂掉电话了。
“前年春季赛,君芙突然入资lpl,是你做的吗?”
她这话说得有些艰难,词不达意,但罗时器知道她指的什么。
他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道:“算是吧。”
顾满神色复杂,低了低头,道:“你帮我,当时为什么不承认?”
罗时器怔了怔,道:“当时是如果只是因为我的一句话,改变了你原有的人生轨迹,那你在这条岔路上遇到难处,是我该做的,不用你知道,何况”
听他这话,顾满露出一抹苦笑,打断了他:“不管怎么说,都该谢谢你。”
“你以前没这么客气的。”
罗时器咽了口唾沫。
顾满没否认,只道:“这次是真走了,各自珍重咯。”
挂断电话,顾满揉了揉眼睛,靠在座椅上,指尖沾起几点濡湿。
纪阳叹了口气,把她的头搁在自己肩上,轻声问道:“怎么不去见一面呢?”
在她认识顾满之前,罗时器跟顾满就已经很熟了,他们俩的过去鲜有人知,顾满很少张扬自